侯应雄这下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再说现在中央朝廷已经越来越不中用,没有财力和影响力了。正常漕运、治河的钱都拿不出来,得和那些高官背后的大商帮商议凑份子,哪里有那个能力顾及这些衙役?
要真是明天气势汹汹的出城,结果一大天时间都没找到妖怪的影子,那可就搞笑了!
府城内排名前十的侯家的独子,地位比他可高多了。
“哎!”老衙役答应的那叫个清脆,弯腰到底,就往后撤。同时抹了一把汗,心里长出一口气。和这种大家族少爷打交道,不求有功但求无错啊。
此时醉眼望去,觉得卫渊气势不凡,心里有些胆怯,开口缓和道:“诶诶诶,有话好好说。”
但是人是不可能被尿憋死的。当衙役难道是图意安贫乐道的?那为什么我不隐居出家?
……
旁边却有两个值班的衙役,正在喝酒。
……
“这孙子这下干不了衙役了,以后他的好多着呢!”
附郭省城大概就相当于是现在的省会市长。
所以,这揭榜其实也是要给钱的。
因为这年头,有好些和尚当真有手段。就算不是什么奇人法师,那也是绿林中的好汉。
“嘿!这孙子也有今天!前几天我洒水蹭了一点到他靴子上,愣是被讹了二两银子!我呸!遭报应了!”
“我为民除害、揭榜除妖,居然还要给银子?”卫渊都要被气笑了。
而以衙役的工资水平,不吃不喝二十年大概能攒一套。如果房价不上涨的话。
这余杭知县就是附郭省城,可以说是难受的一批。
他被卫渊一银子砸断了鼻梁骨,鲜血哗啦啦的流了一脸。
即使是在贫民眼中很是高大上流、有地位的衙役,也只能勉强在杭州府混个温饱。
看到卫渊伸手要揭榜,其中一个年轻的衙役立马喝道:“嘿嘿嘿!干嘛的?知道这是什么吗就乱动?不想活了是不是?”
情报对于战斗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而喻。
甚至还不如王大少养的狗呢!那狗还坐私人飞机呢!
见卫渊站在布告牌前捏着禅杖冷笑,他小心地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别说眼前这几近崩溃的封建社会,就算是卫渊前世那社会主义天朝,那王家大少爷不也是在玩游戏的时候,把那陪玩的林姓明星骂的跟狗一样?
上午那大胖和尚就暗戳戳的塞了二两银子。
这些天只见过他收银子,就没见过他花银子。管他要钱,你们这是自寻死路!觉得自己头铁是不是?
只是这地位嘛,就差了一些。
两人桌子上也没有啥下酒菜,花生米都没有,所以喝的有点多。
正所谓: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
同性相斥啊,尤其是看到了比自己漂亮/帅的。
那年轻衙役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废话!不给银子,让爷爷们喝西北风去?爱给不给,不给滚!”
像是这三班衙役,每个月二两银子。在杭州这地方,一个人过还中,多少一个月也能喝顿酒吃顿肉。但是养家糊口那就太难了!
要是平时,衙役虽然作威作福,但是秉承谨小慎微的习惯,不至于对出家人吆五喝六的。
如今因为这些不能明说的费用,好些人都在城外进行简单地贸易。
卫渊抓起一挥手,就听不远处那战战兢兢的年轻衙役“啊”的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还有那些摊上事儿的,那就得扒层皮。没事儿也得往你身上沾点事儿!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会随着地位的差距而加大。
眯瞪着眼睛,喝得面红耳赤,站在原地都晃荡:“想要揭榜,知道规矩吗?”
而年景不好的话可能还得借贷度过青黄不接的时候,一个不好就从自由民变成佃户,或者在大灾之年干脆卖身为奴了。
侯应雄不耐烦那老衙役在跟前叨叨叨的谄媚鬼扯,一挥手:“滚、滚一边去!”
所以说,到什么时候,房价都是压在人民群众身上一座大山啊!
但是现在,这不是没有花生米,喝高了嘛!
“不是!李叔……”那年轻衙役还想争辩,但是那老衙役横了他一眼,只得忿忿作罢。
那衙役酒劲儿上头再加上心中厌恶,态度就更差了几分。
最后卫渊勉强同意了……当然不说因为侯应雄叫的三个当红的头牌,而是阿锁说可以去当地的城隍庙问问情况。
侯应雄一脸问号,随即一摆手,旁边老马赶紧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双手递上。
知县本身是当地的小家族的嫡次子,结果被安排到了本地当知县。虽然说没有别的地方知县大小老爷父母官的作威作福,但也没有太多事情,也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