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艄公小声地说道:“不是老汉我拿乔,这事别人还真不知道。也就是我老汉知道内情!”
虾兵怒了,“啊?!老不死的仗着在水上时间长了,竟然敢说嘴将军!我早晚要了他的命!”
“那是两个奇怪的声音在对话,说是这杭州湾来了一个硬茬子,叫做余黑将军。如今钱塘江水神空悬已久,海里的老龙王也早不露面,竟然没能能压制住这余黑将军。说是如今这杭州湾的海域,全都那余黑将军说的算!”
虽然他真心眼馋介猴,但此时万万不敢再提。可以说是吃一堑长一智吧!
那虾兵一听,不禁咽了一口唾沫,“童男女?!好啊~”
这时,那买猴青年倒是问了一句:“只是,谁敢乘船去试一试呢?”
“哗啦”一声,一只虾头人身,手拎一只三股叉骑着一匹海马的虾兵从水里出现了。
散了散了……
太阳落山了,那尖嘴猴腮的鼠须瘦猴鬼鬼祟祟的躲开人群,来到了野外一条小河边。
老艄公摇了摇脑袋:“可是啊,那半个多月四条船,没有一条船能靠岸的……那新来的余黑将军恐怕不好说话啊!”
开始有人出主意,“不如买个猪头祭祀余黑将军?”
忽然就听人群中有人道:“何不为余黑将军建庙供奉,这样也能请将军保佑行船渡海。”
这路上邪祟妖异且不说,杭州府毕竟是繁华之地,这类危险小了很多。但是那拦路打劫的强盗土匪、黑店盗贼可绝对不少。
阿锁说自己一下了水万万不是对手,也就是说在岸上还是能比划一番的。有的搞!
他四周作了一圈的揖,苦笑道:“不是老汉我不想做生意,实在是不敢冒这个险啊。老汉我无儿无女,贱命一条,死了一了百了。怎么敢让诸位客官冒这个风险啊!”
虽然这虾脑袋咱们看不出表情,但是这态度、这语气,简直熟悉啊!
“就是,周围三个府十几个县,全靠着杭州湾的海运过活呢!”
这毕竟是一个动不动就送命的世界,那买猴青年纨绔虽然纨绔,但是也不傻,更不是个脑残。
他这么一嗓子,倒是给众人指了一条道:既然只能逆来顺受,那何不找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只是那船工老汉也很为难,一脸的愁苦。
卫渊有一种冲动,想要干他娘的一票!
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说死那是真死啊!
那皮肤黝黑一脸褶子的老艄公说道:“那天晚上我行船回来晚了,因为多喝了几杯就在船上睡着了。结果到了晚上,却听到有人说话。诸位不知,老汉我早年救过一条金色鲤鱼,之后就能听到一些水族谈话,年轻那些年也没断过钱花……”
这虾兵身上胡乱套着一些衣物和简陋的皮胸甲,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总之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卫渊想了想,小声问道:“阿锁,你可知道那人是怎么回事?那余黑将军又是个什么情况?”
那张义见最大的危机过去了,擦了擦汗开始出鬼主意。
虽然不知道这事和这带着动物园的行脚僧有什么关系,但是买猴青年还是学乖了。
要是没有点武力,还真就没有安全感。
于是下一瞬间,跪在地上的张义忽然听到“噗呲”一声,然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飞溅到了自己的头上、脸上。
卫渊耳朵却忽然被轻咬了一下,然后才传来阿锁的嬉笑声。
本来陆路就比水路更耗时间,这一绕行杭州,路程得多出一倍都不止。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如同海螺一样的东西,凑到嘴边鼓起腮帮子卖力的吹了起来。只是,那海螺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
卫渊心中一动,特意扫了一眼,说话的人猫在人群中,是一个留着两缕鼠须、尖嘴猴腮的干瘦男子。看着就不像是好人样!
钱塘江入海口叫做杭州湾,而这海宁府已经是挨着杭州府了,这一段海域正是钱塘江的入海之处。而钱塘江每年八月中旬的大潮,在整个江南都是出了名的。
他说的有理,这就像是耗子给猫挂铃铛,主意是个好主意,问题是谁去挂?
有人问道:“那以后怎么办?这杭州湾总不能就不走船了吧?”
沉默了一会儿,阿锁娇媚的声音在卫渊耳边响起:“那个獐头鼠目的人,被那余黑将军给收服了,好像是想撺掇附近的人给那什么将军建庙供奉。”
卫渊连连拨弄耳朵,“别、别闹。这荒郊野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