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有一种灰尘味。太长时间没通风了……
再一看,这黑白相间的大狼膘肥体壮,虽然身上沾着些草梗,但是总体来说很是干净。而且表情也不狰狞,两只蓝色的眼珠子直勾勾的,反而有点……有点像村头的二愣子!
简单地吃了中午剩下的烤土豆,卫渊把自己的佛像摆在桌子上给上香磕头,然后躺在床上。
卫渊心说,我这翻墙而进已经是不速之客了,再直接住进那正房实在是不像话,就住厢房吧。于是去东厢房。门锁着,卫渊直接伸手把门锁给扭断放在窗台上。
卫渊想起今天下午的事,对赵老汉的遭遇有些唏嘘。人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苦难呢?成佛了能不能让人间少受一些罪?
什么心结成什么缘
他道:“鸡腿,你说我今天唱的怎么样?我觉得我现在就差一个悲惨的故事了!”
这世道太不好了,当好人的危险和代价太大了。
不看人家一夜盖起高楼
“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唱的不好吗?唱了那首《农民》,我觉得就连脏腑的锻炼都更进一步了!我就说嘛,我要是不唱歌,就白瞎了我这肺活量了!”
那男声长叹一声,“唉,长时间在阳间逗留,不是长久之计。如今你的魂体越发的虚弱了。我们又不想去害人,就不能再待下去了。况且你我夫妻二人只要在一起,阳间阴间又有什么分别呢?”
鸡腿用三条尾巴盖住脑袋,尾巴尖塞进耳朵里!
鸡腿:“你也就剩肺活量,还能拿来说一说了!”
卫渊却难以入眠,什么又是情呢?
鸡腿在桌子上佛像旁边盘成了球,二哈在桌子底下打滚。
告别赵老汉,卫渊又赶路一程,在天黑的时候来到了一处镇子。
赵老汉有些难为情地说道:“钱,老汉是不能收的。要是、要是无忌和尚愿意的话,能不能请你……”
但是赵老汉却说:“能不能请你,请你再唱一首歌。老汉我好久没听到有人唱歌了……”
赵老汉懵了,坐骑?
用我一片诚心一双手
换得平安自在生活
问感觉不要看金钱
赵老汉还是一样听不懂歌词,但是他那如同荒山上枯木一样的心灵,仿佛又有雨水落下。
二哈: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他看着山间这一点块菜地,眼神如此的平静。就像这平静的羊虎山……
时间很快就到了午夜,鸡腿和二哈忽然竖起了耳朵。鸡腿无声的跑到了木床上,躲在卫渊身后。
吃饱喝足、猫狗齐全,也挺好!
那是因为这里闹鬼,三年前这家人家的女主人病死了,因为两口子举案齐眉,感情是真的好。两个月后,打点了妻子身后事,那男主人王秀才竟然也上吊殉情了!
什么是一进院、二进院、三进院?
只是这种事情自己又有什么办法。自己行走诸天,比这还悲惨的事情恐怕也要遭遇好些。
就见那大橘悠哉的舔着水,轻而易举的按住狗头,哦不,狼头。那黑白大狼双爪在地上一顿刨土,却挤不上去,只能哀嚎的看着那大橘喝水。
一份血汗收一份田
窃窃私语渐渐地消失了,月光皎洁,夜凉如水。
内院左右两边是东西厢房,前面五十多步外是正房。正房两边是略矮的厢房。
这一听,是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像是在交流。
所以就算他有小仙灵反馈的“仙人之姿”特性,人家也不愿意收留他。
二哈闻言,噌的一下窜了出来,直接跳进卫渊的怀里。
一首歌了,他竟不知不觉的落下泪来。
不问苍天偏爱谁多
原来意外横死而养寿未尽,是不能去往阴曹地府的,不过一般是在枉死城等着。不知这对儿小夫妻为何逗留人间?
他觉得自己好想听懂了,这歌唱的好像是自己,好像又不是。
这镇子里对外人比较警惕,毕竟这年头啥人都有,再加上卫渊是天擦黑出现的。
每个人心中一块田
一项视卫渊的歌声如同魔音灌耳的鸡腿也竖起耳朵听起来。
终于鸡腿喝够了走开一边,卫渊又在掌心倒水,二哈一头杵下,直接将水挤洒了一半,剩下的几舌头就给舔光了!
男声迟疑一下道:“这位小师傅虽然不请自来,但也知礼不算恶客。我看那小师傅带着一猫一犬有仙人气概,想来不是凡人。况且今日我阳寿终尽,你我二人可入阴曹地府,就行个方便吧。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那些鬼怪异闻不都是这个时候发生?
这正房四开间,厢房两开间,加起来八开间。虽然已经很宽敞了,但是远远比不得那胡家的阔气。
哪里还有人敢来?!
到底是丰收是荒年
青砖盖的三进院子,修的还挺好。据说已经绝户了,居然没人来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