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
……
卫渊猛地一顿禅杖，哗啦作响，不禁觉得底气十足。
卫渊也想明白了，自己就是来和狐狸们谈判的。
“所以你就让你姐姐我去抵债？”
整个东南地区，能拿出来和疯僧并提的人物，从修行者到大妖魔、鬼王都算上，也不到五指之数。
其中一个穿着黑边红裙的少女揪着一个黑边白裙的小姑娘的耳朵，低声骂道：“好呀！你就这样把我卖了？”
而狐狸修行，多需要借助人气。如果民不聊生，就连狐仙的数量也少的很。
而在这东方的妖怪中，要说耍心眼，狐妖绝对能进前三。
就说嘛，之前那疯僧根本就不管事儿。真要是心情不好，就算隔壁就有人杀人越货，他都不抬一下眼皮。这众生在他眼中，已经如同蝼蚁。
又过了三天，那土财主被人抬到了庙里，说是愿意出五百两请风长老救命。只可惜疯僧连面都给没他见。
好说好商量也好，大打出手降妖除魔也罢。一切都随卫渊自己。
要不是卫渊，那小白狐最后是个什么结果就不一定了。也许有别人帮她渡劫，也许就这么应劫了。
那土财主勃然大怒拂袖而去！
卫渊乐坏了，疯僧出手，必属精品！这钵盂应该也不是凡品吧？
就跟胡婆婆想的一样，对于疯僧来说，众生只是蝼蚁。
毕竟这座卡徒城市，偏向的是西方魔幻的风格路线，西方的怪物那都是傻大黑粗，就算很强或者很诡异，也很少有诸如画皮、化人、障眼法这种手段。人家都是很直接的！
东方的怪物都喜欢耍花花肠子，吃个人还得色|诱或者披上人皮，吃个唐僧都得洗剥干净。
而这胡家上下几十口子，都只不过是卫渊的教学工具罢了。
安海县里的事儿其实不算啥，狐仙们也就是出了一口恶气。
虽然不知道便宜师傅是个什么意思，但自己要是太软弱，这事情就不好办了。
之后几天，疯僧带着卫渊当街溜子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生病的土财主。
就听那老太太笑道：“这是哪来的小和尚啊？有什么事吗？”
正好在大街上遇到了师徒二人在喝豆腐脑，那老财主赶紧上前打躬作揖，想请风长老给看看。
就这样眨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这天疯僧把卫渊叫来，交给他一个镌刻着龙纹的半透明水晶钵盂。
全天下会说这种佛号的，只有疯僧一人。
晚上卫渊买了猪耳朵下酒，趁着疯僧喝的开心问道：“师傅，那老财主得了什么病啊？徒儿怎么看到有一条红龙！”
要不然，这些狐仙也不敢玩这么一出。他们之所以没有魅人、使法，就是为了紧守底线，不敢触怒了疯僧。
“看到红龙了？那是病气。许是那老嘎嘣的没干好事吧。也就这几天了，死前有他好受的……”
后来卫渊从附近吃咸豆腐脑的脑友那里得知，这土财主是有名的吝啬鬼。别说一百两了，你要十两都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卫渊正乐着呢，就听疯僧说道：“咳咳~无忌徒儿，我看你佛法学的不错。现在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和尚了，该出去转转了！去吧！”
卫渊进了屋，却没人看他，都在互相的小声说笑。只有正对面那老太太笑眯眯的打量卫渊。
疯僧竖起一根手指：“一百两~”
那边立刻有下人将左手边的案几撤下，换了一个新的，请卫渊入座。
卫渊竖掌胸前，“阿弥我佛~明人不说暗话，小僧无忌，奉家师之命前来与胡家诸位商量一下安海县的事情。”
那老太太开口道：“老婆子多活了几年，你就叫我胡婆婆吧！不知小师傅今年贵庚啊？”
原本只需要疯僧一句话，甚至都不需要来这里，事情就解决了。但是他偏偏把自己丢到了胡府和这些狐仙谈判。
那巨人就是各种大棒槌，贼抗揍！
顿时，整个大厅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气氛凝重，说笑也都停了，不少人脸上都露着古怪的表情。
如果卫渊选择了妖孽必须死，那这些狐狸最后就都得死！
说起来这长水府的狐仙能如此昌盛，只六七个县的地方就能有这么近百号狐仙，还要多亏了疯僧的存在。
明知道这些狐仙不敢不答应，却还多此一举干什么？
尤其是那些站在后边的年轻人，一个个表情勉强，像是扛着重物一样不自在。
没有犹豫，拄着禅杖反而大步走去。
此时疯僧的徒弟都找上门来了，别说没怎么滴，就真是死了几个家人，狐仙也得咬牙忍下了。
……
疯僧说了我佛法是自己的佛法，也就是说卫渊不光学不得疯僧，就连其他方面，也得自己走自己的路。
这货得了一种怪病，叫做蛇盘疮，就是腰部长了一小条疱疹。这东西按时辰每天又痛又痒，极为折磨人。但是当地的大夫都说不知道怎么治，且这病一旦严重了，可能会要命。
而卫渊在“阿弥我佛”的时候，大厅中好些人就低眉顺眼的看着眼前的菜肴，不做声了。
“可是，姐姐不是说不能欠人人情不还吗？说与修行有碍。而我又太小了！”小姑娘一脸委屈。
“好好好！总要给风长老和小师傅一个面子的，那此事就作罢。”
这也不怪卫渊，事实上整个天源城的卡徒都有类似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