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审讯开始，李正雄就十分警惕。
此前摆在桌子上的矿泉水，李正雄是一口都没有碰过的。
可这一次，在江月不断地刺激下，李正雄一口气喝光了半瓶水。
江月和刘探长不动声色，两人继续埋头吃着盒饭。
随着时间推移，李正雄一连打了几个嗝，声音格外的响亮。
江月收起盒饭，刘探长也放下了筷子。
刘探长将两人的盒饭收拾好，随手丢到垃圾桶里。
“李正雄，我们可以谈谈嘛？”
“谈什么？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谈的。”
李正雄面色凝重，仍旧是不肯松口。
刘探长却仿佛没有听到似得，直接进入了审讯流程。
关于李正雄做的那些事情，刘探长是一一提问。
李正雄视线逐渐朦胧，整个人大脑空荡荡的。
刘探长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
李正雄一字一句认真回答着。
江月在一旁做着记录。
审讯室之外的观察室，张皓和其余几名警员都在。
李正雄仿佛着魔了一般。
刘探长提出的事情，李正雄这边是有问必答，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正雄为了他儿子李豪，所做的那些龌龊事，全都被李正雄自己说出来了。
江月奋笔疾书，忙不迭书写着笔录。
同一时间，审讯室内的录音设备和录像设备，也都将这一切录下来了。
三个小时后，江月放下了笔。
刘探长简单询问几句后，将笔录递给李正雄。
“李正雄先生。这是您的笔录，笔录内容和你刚刚说的一致。全程都有录音和录像，请你确认一下，如果没问题，在上面签字。”
刘探长如是说道。
李正雄接过笔录。
足足七八页的笔录，李正雄全都看完了。
李正雄看完之后，郑重其事的签上了他的名字。
江月见状，这才长出一口气。
签字画押，人证物证俱在。
李正雄和李豪父子两人，永无翻身之日！
只要这份笔录在，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那也改变不了什么。
江月收好笔录，这才朝着刘探长点点头。
“师父，我这边可以了。”
“好。”
刘探长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李正雄。
李正雄神色如常。
单从表面上来看，那是根本就看不出来任何问题的。
此时此刻，刘探长不免心惊肉跳。
他自然知道原因所在。
那瓶水。
李正雄所喝下去的那瓶水，是被张皓动了手脚的。
其效果如何，张皓此前也没有告诉江月和刘探长。
无论是刘探长还是江月，也都没有多问，两人选择相信张皓。
事实证明，这瓶水的效果很好。
李正雄这样人，都能将一切事情都交代出来了。
刘探长和江月离开审讯室。
两人走出去很远，这才开口说话。
江月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