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突然扫到还有个老式的立柜，里面是两本书。
“字儿你应该也认识不少吧？”
沈采茵从小就喜欢往私塾先生那儿跑，还帮着做一些割猪草捡黄豆的活儿，因此没少偷师。
认识一些字再正常不过了。
“认识一些，不多。”
来城市的路上，很多标语上面的字都能认全。
但如果有生僻字，还是不行。
陆正阳拿出其中一本书，是诗歌合集。
他递给沈采茵，后者拿到手，眼神里是明显的欢喜。
纤细的手翻开扉页，第一篇就是舒婷的致橡树。
陆正阳斜依在窗边，光晕从外面打进来，室内一片温馨美好。
沈采茵红唇轻动，页面上的字，就化成了一道道悦耳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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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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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
虹，沈采茵读到这儿有些卡顿，眉头微蹙。
陆正阳回过神走到她身边坐下，指着那陌生的字。
虹霓。
他继续往下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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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
坚贞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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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的热度节节攀升，氛围也随之变得微妙无比。
陆正阳跟沈采茵对视一眼，眼里皆是浓的化不开的雾气。
最终萦绕一块，牢牢纠缠。
“那个，我又困了。”
沈采茵脸红的跟熟透的番茄似的，滚烫无比。
她怕再跟陆正阳对视下去，会被吸进那双幽潭般纵深的眸底。
“那你再眯会儿。”
沈采茵点头，微闭上眼睛。
长椅虽说没有床柔软，但有靠背稍微打个盹还是挺合适。
陆正阳视线扫过沈采茵精致无暇的脸，脑海里赫然飘荡起她先前声情并茂的朗读。
如珠玉落地，声声入魂。
连忙甩开翻飞的思绪，陆正阳起身轻掩上门走了出去。
还没到饭点，他先出去办点事儿，到时保准给沈采茵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