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由斗帝意志所主导，另一半则是菩提古树的善念。
而陆羽刚刚，便是通过自己的神识之力，唤醒了菩提古树的善念！
此刻善念与恶念正在彼此对抗，但却是恶念占据了上风。
“这可是菩提树啊……”
陆羽眯起眼睛，喃喃说道：“哪怕只是西贝货，也有着难以估量的价值，又岂能让一缕邪念所亵渎？”
“更何况……无法助人参悟的菩提树，实在有事有些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所以……已死之人，还是尘归尘，土归土吧！”
陆羽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光芒，缓缓抬手，脑后的秩序之环愈发明亮。
原本分散包裹菩提古树的神识之力瞬间凝聚为一根细针，不是陆羽身后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纯白眼眸。
天梦冰蚕头骨技能——死亡凝视！破神针！
在死亡凝视的作用下，原本占据上风的恶念气势一弱，直接被善念稳稳压制了下去。
紧接着，破神针化为一道流光，洞入菩提古树的树干，精准命中了恶念的本源！
陆羽感受到了一阵阵精神波动，那似乎是一种情绪，又像是无声的惨叫，充满了不甘与绝望。
“剩下的事情，便靠你自己了。”
陆羽收起了武魂与魂环，抬头看着高达千丈的菩提古树，负手而立，面带笑容。
菩提古树的树干微微弯了弯，仿佛是在朝他鞠躬致谢一般，随后开始轻微抖动起来。
良久之后，这种抖动才终于停下。
菩提古树那原本阴冷的气息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玄之又玄的韵味。
陆羽眼睛猛然一亮，雷法道韵、金光道韵，以及先天道韵同时变得活跃起来。
因为在菩提古树身上，竟是流转着大道气息！
“原来如此……”
陆羽笑了笑道：“看来传闻果然存在着出入，你并非是常年藏匿于地心，而是穿梭于时空长河。”
“只是不知，能否停下脚步，日后只为我一人而存在？”
“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亏待了你，有朝一日，我定会让你成为真正的菩提树！”
菩提古树没有任何动作，就仿佛是普通的大树一般，静悄悄的。
“也罢，倒是我贪心了……”
陆羽摇头失笑，哪怕这菩提古树只是西贝版的菩提树，可以他如今的实力，怕是也难以将其据为己有。
若是使用强硬手段，这灵智尚未健全的菩提古树，恐怕即便是被他硬生生毁灭，也不会选择妥协。
想了想，陆羽又说道：“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也总该投桃报李吧？”
“不如这样，在斗气大陆停留两年时间，并与我立下约定，日后若我有所需要，便前来助我参悟三次，如何？”
片刻之后，菩提古树的树干颤了颤，而后微微弯曲，就仿佛是点头一般。
陆羽满意一笑，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原本他以为，菩提古树只是斗气大陆上的天材地宝，与传说中的菩提树没有半点关系，挂羊头卖狗肉罢了。
但却没想到，这居然是游走于时间长河，穿梭于诸天万界的存在。
这种存在已经无法用天材地宝来衡量，哪怕是将大千世界的所有天材地宝加起来，也比之不及。
收起思绪，陆羽抬手虚握，浑厚的斗气汹涌而出，空间开始剧烈颤动起来。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陆羽才长出口气，看着面前的空间通道，朝菩提古树笑了笑道：“进去。”
菩提古树也没有犹豫，只是轻微颤了颤，便化为一抹流光，钻入了空间通道。
陆羽却没有紧跟其后，而是挥手将空间通道闭合，又以斗圣之力和虚空法则，强行将他刚刚开辟出来的小世界腾挪到了大陆边缘。
如此一来，即便是斗帝强者来到这里，也难以发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