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牛彪一身腥臭，污泥和血水脑浆涂满一身。兰海命人给他拍照以后去冲洗。
村委会没有卫生间，牛彪提了一桶水去厕所里冲完以后犯难了，自己来的时候没有带换洗衣服，刚才的衣服实在太脏了。
没有办法，穿上再说吧，大不了晚上回去洗洗。
外面有陈璐的声音：“牛彪，你在里面吗？”
“干啥哩？”
“我给你找了一身衣服，你换上。兰总队的。”
“我怎么能穿蓝总队的衣服，赶紧给他送回去。”
“来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具体任务，所以都没有带换洗衣服，就兰队长，你们两个身材差不多，能穿上。”
“兰总队知道吗？”
“就是他让我给你拿来的。”
“放门口吧！”
“地上脏，我递给你，你接住。”
一只玉臂伸过来，手里一个袋子，牛彪走到墙角接住。
衣服挺合身，材质一定很好，精神了许多。
把旧衣服拿出来，准备到水井边洗。
陈璐走过来：“拿过来。”
“我自己能洗。”
“你是一个糊涂蛋，这是物证，不能随便破坏，要备案的。”
“哦，就是，我忘了。”
陈璐把脏衣服装进袋子里。
兰总队他们呢？”
“在屋里开会。”
牛彪去了另外的空房间，点上烟，刚才差一点成了烈士，两个月的心愿就要实现了。刚才为什么不迎着潘四的枪口堵上去呢？
劫后余生，没有兴奋，空有遗憾。
陈璐又进来。
“你咋不参加会议？”陈璐说。
“我级别低，没有资格参加会议。刚才去倒了茶水，又出来了。会议上说的什么？”
“说你是英雄，一定要大力表彰。还对几个疑点进行了分析，现在查明，你勒死的那个水猴子是潘四团伙成员，这家伙是怎么摸到这里来的？我们的围捕铁桶一般，鸟都飞进来，他一个大活人不但进来了，还隐藏在我们的眼皮底下。”
牛彪吸了一口烟：“我们内部有奸细，如果不出意外，是坐警车进来的。”
“如果是这样，潘四为什么不坐警车逃出去？”
“主要卡点是你们省厅派来的人，对进入包围圈的车辆检查的不细，对出去的车辆检查的严格，他们怕被识破。即便这次潘四能逃出去，他早晚会有落网的一天，会供出来奸细，所以不敢这样做。”
‘谁是奸细？’
“县局很多人都 巴结潘家。没有证据，不敢胡乱猜测。”
“一个小县城的情况会这样复杂？”
“怪不得毕业这几年，你变了很多，沧桑了很多。”
牛彪一丝苦笑：“我想当烈士！“
”胡说八道什么？刚才你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