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总，昨天晚上我命都豁出去了，有什么可怕的。 我觉得老刀在江湖上多年，知道你的厉害，不会一窝蜂的把人全部送到河滩，他会有埋伏或者留后手，我不便直接出面，作为一颗闲棋子埋伏在边角，关键的时候，出其不意直接拿他老将。”
“你不能一个人去，我给你派一个人，你们两个在一起，随时听我召唤。”
“也行。”
“去的时候骑自行车，不要弄出响动，到444号界桩附近把自行车扔了，从林子里穿过去。”
“听潘总的。”
这家伙对自己不放心啊！
潘四给牛彪安排了个麻杆一样的瘦高个，两人骑自行车往城外走。
牛彪戴着头盔，像一个夜骑爱好者。
上了河堤，河堤上黑乎乎的，没有车辆，也不见人影，真是一个火拼的好地方。
快到界桩的时候，两人把自行车放到林子里，徒步继续走。
河滩里有一处芦苇荡，两人进去。
不远处是哗啦啦的流水和蛙鸣。
有点冷，麻杆抱住膀子说：“老弟，你是新入伙的吧？”
“刚来不久。”
“以前做什么？”
“协警。”
“当过警察啊！”
“是协警。”
“协警也是警察啊！”
“球，一月的工资不够抽烟。”
“听说警员不少油水，你们还靠工资吃饭？”
“别听人瞎说，当警员的累死了，各种规矩很多，捞偏门的生意不好干。搞不好会被人搞了。你跟潘总多长时间了。”
“不长，一年多，我以前租了一个商铺卖肉，老被人欺负，后来恼了，掂着剔骨刀追一个地痞二里地，潘总让人捎话来他的公司做事。”
“今晚潘总会组织多少人来、”
“至少一两百吧。”
“公司会有这么多能打的。”
“借呗，借不来就掏钱买。”
“打架的人还能买？”
“一看兄弟就是刚入伙，打架斗狠不是天天有，不可能养一帮人专门打架。有事了去道上的朋友借，借不来就花钱，按人头查钱。”
“来一趟就有钱？”
“是。”
“谁来都有钱，肯定好组织啊。”
“不是那样的，滥竽充数的有，不过下一次就没有人用你了。不同的人价钱不一样，会打架还不能把人打死，场面造的风光，在道上有了名号，以后请的人就多。”
“怪不得有人一呼百应，打个电话就跑来几十上百人，原来是有人专门吃这碗饭的。”
“这些人只能做场面，营造点气氛，吓唬老百姓可以，对付道上的人不行。道上有名号的人手下都有几个死士，关键时候要靠自己的嫡系人马。”
正说着，见远处有灯光，有汽车来了。
“是老刀的人来了。“麻杆往下缩缩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