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开进酒店，停好，牛彪赶紧去登记房间。
“你干什么”背后的韩霜怒道。
“开个房间你休息一下。”
“我已经休息过了。”
场面无比尴尬，吧台小姐抿嘴笑。
韩霜径直上楼。
三楼是ktv。
走进去，里面人不多，有音乐声从包房里传出来。
服务生迎上来，韩霜要了一个小包房。
走近，里面昏暗。
送来果盘干果，韩霜要了红酒。
“韩局，你唱什么歌，我给你点。”
韩霜摇摇头，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这个女人，估计最近身子累，人也累。
“过来，陪我喝一杯。”
“我，还要开车。”
韩霜捏起一个开心果，弹在牛彪的脑门上：“那一次我枪毙你都不怕，害怕喝酒？”
看来今晚她是不准备回去了。
牛彪坐在韩霜的对面，不断给她倒酒。
不一会儿韩霜就有了醉态。眉头微蹙，心思重重。
”彪，那天晚上我要是真的开枪，你会不会后悔？”
“哪天晚上？”
“还有哪天晚上？你打潘四的那天晚上。”
不就是我霸王硬上弓的那天晚上吗？
“不后悔。”牛彪斩钉截铁的说。
“为什么？”
“你太美了。”
“大街上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你这样的逻辑，是天生罪犯人格。”
“你和她们不一样，你的美无人能够比拟。”
韩霜一笑。再高高在上的女人，听到这样的话也会心花怒放，尽管她是警花，还是局长。
“你没有给我说实话，那天晚上 你的神态不对，像一个野兽。当时你说你想死，是因为感情受挫吗？”
“除了你，我的感情之门早就关闭。”
韩霜淡然撇撇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也一样。彪，给你说一件事，这事 我说都没有说，我收到了死亡威胁。”
牛彪一愣，韩霜的心思原来在这里。
“谁这么大胆？”
“我怀疑和潘山有关。他亲手枪毙自己的弟弟，怀疑我给省厅提供了证据，绕过市局抓潘四，潘山无奈之下，崩了潘四。”
“潘四罪恶昭彰，想收拾潘四的人多了，他不会把怒气只撒到你的头上。你多虑了，估计是哪个被收拾过的小子为了发泄心里的怒气，给你发了死亡威胁，发了就发了，他们不敢实施行动。”
“我必须加快我的行动，赶在他们动手之前掌握确凿证据。”
“你真要和潘家决战到底。”
“开弓没有回头箭。”
牛彪沉默一阵，说道：“可惜我出了警局，要不你把我调到办公室做你的秘书，或者当你的司机。”
“不，我不想连累任何人。”
“你是局长，让你信得过的手下秘密调查。”
“我现在不知道信任谁了。利益面前，他们只会投靠级别更高的潘山，不会死心塌地追随我。你调出警局以后，蓦然发现，警局几百号人，几十名科级干部，我竟然找不出一个可以说真心话的人，找不到一个可以商量案情的人。”
韩霜说的是真话，牛彪心里忽然可怜这个冷艳的女人起来。
“别把自己搞得太累太紧张，适当放松自己。”
“今天我就是寻求放松来了。”
“那好，你在这里听，我给你唱几首歌。’
韩霜举杯示意。
自己会唱的歌不多，就唱了一首老掉牙的《便衣警察》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