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木摇了摇头，伸手想摸根烟抽，才想起来他们已经成了穷光蛋。
昨天在非索杂货店买情报的时候，警服，警枪就差连内裤也都压上了，奥斯瓦尔德的雨伞都被他们压上了，想一下真的好尴尬啊。
不过好在，人还是找到了。
苗木看着奥蒂斯，抓人？
算了吧，苗木还没铁石心肠到那程度，要两件财物回去证明一下就行了。
反正局长也没说他家丢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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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边，小心点。”
哥谭市下水道里，拿着一盏提灯的奥蒂斯走在前面，苗木和杰瑞走在后面，杰瑞已经吓成麻瓜了，白瞎了鼠界最强者的名字。
苗木看着宽阔的下水道，还有两边的站台，以及在中间沟渠里滚动的污水。
哥谭市的下水道算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地下迷宫，多层式结构和四通八达的水道系统即便是拿着地图也很难找到路。
不过这对捕鼠人奥蒂斯来说并不算复杂，能沟通鼠类的能力，让他在这里几乎毫无阻碍。
在一个下水道拐角那边，厚实的砖墙被挖出来了一个大洞，里面用破布盖着一堆东西。
奥蒂斯把手里的提灯，挂在上面的一个钢筋钩子上，“就是这里，我从哪里偷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奥蒂斯说话的时候有些羞愧，但是从黑门监狱服刑出来的他，真的是无处可去。
这十年哥谭的变化很大，而他身无分文连吃饭都困难，在这个流浪汉聚集地靠着捡垃圾，还有老鼠的帮助才活下来。
“我明白，不过你不用在意。”
苗木很是理解的拍了拍奥蒂斯的肩膀。
这年头的哥谭，可没有布鲁斯老爷办的底层救助组织，给这些流浪汉发钱，发吃的，还发衣服和工作，哥谭黑暗中最后的骑士啊。
苗木有些感慨的长叹了一声，用力的捏了一下奥蒂斯的肩膀，薄薄的外套下面是骨瘦如柴的身体。
肩膀虽然有点痛，奥蒂斯也没有说什么，有人相信他是无辜的，清白的，他已经很高兴了。
“这个给你，秋天了穿暖和一点吧。”
苗木脱下身上同样破旧的外套，给奥蒂斯披在了身上，虽然破旧了一点，但很厚实，比奥蒂斯现在穿的那件要好很多了。
“谢谢……”奥蒂斯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别人的善意。
那堆东西上的破布被拉开了，在提灯的光芒下，那堆财物显得金碧辉煌的璀璨。
镶嵌着宝石的盒子，用布包着的金币，名贵的油画，还有一个打开的保险箱，里面有数十沓钞票，还有两块金砖，以及十几样昂贵的古董。
“谢特！这特么得值多少钱啊？”
因为害怕而沉默不言的杰瑞看到这一幕后，眼睛都瞪直了，出身贫民区的他见过最多的钱，还是银行柜台里的钞票。
苗木看着这堆东西，只觉得心里很是难受，都说哥谭警界贪污腐败成性，这就是现实啊。
“你们随便拿，我本来就是想教训一下那家伙，结果他家里这么多好东西，我一激动就给他搬空了，我这是犯罪了吧。”
奥蒂斯有些情绪低落的说道。
“没有，你这是劫富济贫，那可是好汉啊！”
苗木摇了摇头，又想起奥蒂斯他们可能不理解这个意思，改口说道:
“罗宾汉！侠盗！正义！这样你懂了吧，把这些钱给那个混蛋，那家伙也只是花天酒地，还不如给别人呢。”
“罗宾汉？”奥蒂斯眨了眨眼，似乎没想到自己也能有这样的称呼。
“每个人都能成为英雄，你也能。”
苗木咧嘴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