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倒是老皇帝没有想到的,看着面颊微红,眼底露着紧张和激动的少年,赵明诚恍然发现,他似乎从未认真看过这个儿子。
“你说!”
“儿臣知道父皇不待见儿臣,甚至从未将儿臣当做过您的儿子。可儿臣还是想斗胆问一句,儿臣何错之有?”
赵子安跪在地上,眼神清澈又委屈,语气害怕又倔强。
“你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错!”老皇帝红着眼吼道,像极了一头愤怒又无能的狮子。
赵子安咬着唇,眼底的不甘几乎要溢出来。“那父皇为何要生下儿臣!”
这话是狠狠的戳了他的心窝子啊!
赵明诚上前一脚将赵子安踹翻在地,自己也站不住往后倒去。
顾之渊连忙上前将他扶住,眼底同样晦暗不明。
“丽嫔,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朕当初就该杀了你,杀了你们!”
“呵!虚伪,你简直虚伪至极!真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坊!丽嫔不是你自己睡的吗?老二不是你的种吗?一边嫌弃又一边享用,你跟那提上裤子便不认账的淫棍有何区别!”太后冷眼看着老皇帝,极尽嘲讽。
“住口,你住口,你还有脸说,当初若不是你对朕下了药,朕又如何会……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太后皱眉,“哀家何时与你下药了,你就是那敢做不敢当的小人!”
老皇帝越发愤怒,“你不承认,你竟不承认……阿渊,她撒谎,朕当日听说她病了,特意来慈元殿看望她。却不想,朕的茶水里下了毒……朕愤怒又羞愧,可朕有什么办法,朕不敢告诉婉宁,朕难以启齿啊……在自己母后的地方,上了她的侄孙女……这么肮脏的事,朕怎能告诉婉宁……”
老皇帝呜呜的哭了起来,这事藏在心底多年,像是一根刺,日日夜夜扎的他痛不欲生。
“朕错了,朕该告诉她的……婉宁死前该是对我如何的失望啊……朕好恨,朕好后悔……”
老皇帝的哭诉让人感受到了他的悲痛和绝望,但身为当事人的丽嫔和二皇子只觉脸上烧得慌。
二皇子看看愤怒的父皇,又看向将脸埋在胸口的母妃,只觉自己的人生果然就是一场笑话,他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错误。
“母妃,父皇说的可是真的?”
丽嫔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儿子,心中越发愧疚,却怯弱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说话啊,你告诉他,他的存在是不是你们用肮脏的手段得来的!”
“是!皇儿的存在是用阴谋得来的,可不是他的错,他是无辜的,臣妾也是无辜的……”
丽嫔终是鼓起了勇气,朝着老皇帝吼道。“圣上只在乎自己愧对皇后娘娘,只在乎自己是受害者,何时想过,臣妾与皇儿也是受害者!”
“臣妾本是太后的侄孙女,与圣上差着辈分不说,臣妾也从外想过要入宫做妾!臣妾自小便崇敬皇后娘娘,虽不及她万分之一,可臣妾也想学她,做个有用的,独立的女子。”
眼泪大颗大颗的从丽嫔眼里流下,这么多年的委屈,有谁同情过她?她比谁都希望帝后可以白头到老,恩爱不移。可偏偏造化弄人,她成了那个破坏帝后关系的恶人!
“太后逼我,毁了我,圣上怪我,恨我,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子安又做错了什么!”
啪!
太后挥手,狠狠的甩在丽嫔脸上。“蠢货!不识抬举的东西!”
“是,臣妾是不识抬举,可太后为何就偏偏选了我!你给自己的亲儿子和侄孙女下春药,你就有脸了吗?”
“一个个都反了!萧炎,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