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来迟，请公子责罚！”与羽一一样打扮的暗卫跪在地上，面上尽是后怕和自责。
“带姑娘回府。”
“带天师回皇城司！”陈秋白带着皇城司卫匆匆赶来。
顾之渊抬头看向他，眸光幽深。
“天师是我皇城司的人，自是该由我们照顾，去你府上算什么事？”
“我说她能她就能！”
陈秋白再进一步，声音只顾之渊一人能听见，“你要让她步先皇后后尘吗？”
男子瞳孔微缩，眼中似有风暴，可对上陈秋白平静的目光，他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希言走向皇城司卫，每一步都迈的异常艰难，但她不愿倒在顾之渊面前，只能强撑着。
“走吧，不是要进宫吗？你的人已经将华嚒嚒带进宫了，圣上在等着呢。”
陈秋白护着顾之渊离开，陈平安也追了上去。希言总算能安心的昏过去了！
齐慎言将人带回了皇城司，与刚醒来的付彪做了邻居。
暮老有些头痛，他是仵作不是大夫啊，这些人都不懂忌讳的吗？
皇宫里，老皇帝坐在御书房，顾之渊坐在下首，两人面色都有些不好。
“是朕这些年太过仁慈了，开封府外接连发生刺杀，这一次更是直接冲着你来。好，好的很……朕要灭了他们九族！”
“都是死士，怕是没有九族，况且也一个都没留。”
赵明诚有些哑口，这些年他虽不常与这小子见面，但多少还是了解他的。越是平静的外表下，越是掩藏着他的愤怒。
“阿渊，你在试探祖父！”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朕要杀的是那背后之人！无论是谁，敢动你，朕就诛他九族！”
顾之渊抬眸，定定的看着他，“也不是谁都能诛九族的，别把我们自己算漏了！”
赵明诚再次哑口，“所以……你今日要说的事到底是什么？”
这小子一来就将陈秋白和陈平安赶去挖尸骨了，在哪挖，挖的是谁他这个皇宫的主人是一概不知。
“十五年前的事，除了一些余孽，与靖王一起谋划的主谋，祖父都处理干净了吗？”
老皇帝猜到了这次的事情很严重，但没想到竟与十五年前的事有关！皇后是他的逆鳞，已经很多年无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十五年前的事了！
顾之渊看着老人从震惊到愤怒，再到绝望悲凉，他冷硬的心有一丝动容。
“祖父……”
“是谁，你说，你查到了谁！”
外面响起脚步声，是陈平安和陈秋白回来了。
“进来！”
“圣上，臣已挖出了尸骨。”陈秋白没有废话，直接讲重点。“已经让仵作验过了，是具女尸，死于十五年前左右，后脑受钝器击打致死。”
“哪里挖出来的？”
“是慈元殿的一口井里。”
“慈元殿……太后的慈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