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陈府尹是汴京百姓公认的清官,只是这些所谓的证人看着似乎受了不少伤……”
“二皇子是在怀疑我皇城司滥用私刑?”陈秋白直接把话挑明。
“姓陈的,你敢说你没有?徐坤这一身伤……”
“是我拒不受捕,逃跑中伤了的。我如今已经看明白了,你让魏鹏来灭我的口,我若再不如实交代,这条小命就没了!”
“徐坤”的叛变让信阳伯很是无奈。
“没错,整个破案抓捕过程,我开封府,御史台和皇城司都是一起的,滥用私刑并不存在,至于这伤……正常抓捕导致而已。”
二皇子有些讶异,不是说陈平安和陈秋白二人不合吗?朝堂上有个说法,一朝不容二陈,而这两人又都是圣上的心腹,经常在朝堂斗得你死我活,如今看来可不像啊!
“证人证词是有了,可最关键的银子并未在信阳伯府找到不是吗?这般看来,林寒是主谋的可能性似乎更大吧!”
二皇子不疾不徐,换了个思路。
“大人,银子找到了!”李三思一脸兴奋的从人群中挤了进来。
信阳伯猛的转头,眼中露出震惊。
“你是不是觉得不可能?”李三思有些得意,从怀中取出两块银子。
“这一块底部有羲和三十六年的铭文,正是五年前沉入河底的救灾银,而这一块是回炉重造的银子。”
“与肖宇那挖出来的成色一样!至于这块,工艺上差了不少……”顾之渊用手心掂了掂,眉心微微拧起,“同样的大小,重量却有不及!”
“回炉重造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是技术不过关,掺了杂质。当然了,也可能是伯爷嫌弃那白得的银子不够花,熔了造假既能洗白还能得到更多!”
这不就是造假吗?用贪来的救灾银造假!
群情激奋,若不是有衙役在门口守着,怕是要冲进去将信阳伯给撕了!
“不知这银子是从哪找到的?”二皇子依旧抱着一线希望。
“伯府的十里桃林别院在西山的山腰处,而在山底则是礼部尚书姜家大夫人的院子。银子则是在那里找到的!”
“既是在姜家找到,那这与伯府有何关系?”二皇子有些不满的看着李三思。
“回殿下,自是有关的!因为我们是从十里桃林的密道到了山底的姜家别院。那处院子因在山底,常年笼罩在云雾中,熔炼银子时的烟雾便能完美隐藏其中。我们去的时候,抓了个现行,二皇子可要去看看?”
赵子安有些哑口无言,他转头有些悲伤的看向信阳伯。“舅舅,你告诉我,这真是你干的?”
“不是我,这是陷害!我知道了,是那个贱人,是徐佳那个贱人。十里桃林我早就送给了她,徐坤也是她的弟弟,事情肯定是他们做下的。”
陈平安怒拍惊堂木,“伯爷给自己留两分脸面吧,拿女人出来挡枪也不嫌丢脸!林寒一个户部侍郎是能听徐坤一个押运官的还是你府上一个小妾的?他从侍郎升任尚书莫非也是他们的功劳?”
“舅舅……”
“二皇子也不信任我?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认!徐坤你自己说,我可有亲自吩咐过你做任何事?当初不过是你姐姐求我给你谋个差事,我才给你弄了个押运官的职务。我可有让你做这些丧良心的事?圣上虽不看重信阳伯府,但我本身就只是个纨绔,兜里的银子够我花几辈子了,我用得着提着脑袋贪这银子吗?”
信阳伯一番话说的既委屈又愤怒,看得围观群众也露出怀疑之色。
“大人,妾身来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