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睁开眼睛，她本以为会看到卫嬿婉一脸得意的样子，没想到却瞧见一双清正明亮的眼睛。
如懿不由地怔住了。
明明是一样的脸，可是为什么……
如懿定了定神，开口：“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这让卫嬿婉怎么说？
说挺好挺好，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她怕把如懿气死，到时候自己有嘴也说不清了。
于是只能尴尬的笑笑：“呃……蒙娘娘惦记，臣妾一切都……呃……还行？”
如懿眉头猛的皱起，一脸惊疑不定。
卫嬿婉看着如懿的表情，心里嘀咕。
她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
不过卫嬿婉也无所谓，她与如懿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就算如懿和别人说她卫嬿婉被鬼附身了，外头人也会认为是翊坤宫娘娘终于疯了。
如懿是个冰雪聪明的人，之前被爱情蒙蔽双眼，因此看不清许多事，如今放下了，脑子反而清明起来。
她是个笃信鬼神的人，因此在宫里一直坚持着不害人性命，就连最恨的阿箬，也只是施了猫刑（卫嬿婉：啧啧啧，还不如给她个痛快呢！）而不是直接杀了她。
如今她瞧着卫嬿婉违和的样子，一股莫名的冷着席卷全身，她望着卫嬿婉，冷声说道：“你……你不是她！”
卫嬿婉愣住了，没想到如懿竟然这么敏锐。
她淡定地说：“臣妾不知道娘娘的意思。”
可如懿是谁？那是出了名的固执己见、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她认定了卫嬿婉有问题，就一定会死死抓住。
“不！你不是她！她不会有你这样的眼睛！”如懿低吼，脸上带着疯狂。
卫嬿婉看着如懿癫狂执着的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表情松懈下来，轻声说道：“嗯。”
如懿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手死死抓着扶手想要起身，身子却晃了晃，眼看要倒下去，卫嬿婉赶紧过去想要扶住她，谁知被如懿拍开了手。
“咣当”一声，从如懿袖子里掉落了一把匕首。
哦吼！
卫嬿婉一个弹跳，离如懿远远的。
没想到“人淡如菊”、“单纯善良”的如懿竟然想杀自己，真是小刀喇屁股——开眼了。
如懿跌倒在地，心里满是绝望。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甘愿制造杀孽也要杀了卫嬿婉，没想到卫嬿婉竟然换人了！
永琪、海兰、璟兕、永璟……
难道她真的报不了仇了吗？
不！
她不甘心，仍拿起匕首刺向卫嬿婉。
就算灵魂换了，那又怎么样？这个鬼魂既然到了卫嬿婉的身子，那就要承担卫嬿婉的因果！自己杀她是天经地义！
卫嬿婉瞧着如懿是疯了，她不敢对如懿动手，怕不小心把如懿弄死了，只能掉头跑向外面，嘴里喊着：“杀人啦！杀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