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表示只要他们能卖出去,价钱一定优惠。而且还说自己这里什么都能换商品,耕牛、战马、踠马,山羊、绵羊,煤炭,木材,粮食,水银,石墨,石膏,黄铜,铁锭,铁矿石,哪怕是黄铁矿石、磁铁矿石都能换。
货郎们表示记住了,下次一定多送些来。送走了货郎,程风叫上四名队长和老姐一起回到实验室,程风现用纸装订了两本收支账本,让老姐管一本账和现金,程丫丫管另一本账,并现场教她们如何记账。
教会了两人记账后,大家才帮程大妮把账本和银子送到程大妮房间藏好,目前所有人的家都没有程大妮的房间安全。
送走了几个队长,程风才回到客厅,程大龙几人已经等在那里,见程风回来,程二虎直接把儿子抱中间桌子上坐了,这才开始说这次的收获。
首先,程大龙说县里来了新县令,好像是姓谢,名字叫什么没敢问。总之文登县现在有了新县令。
然后就是刘有财汇报买卖情况:“俺们几人到了珍宝楼,吴掌柜非常热情,说是早就在想咱们何时能再来,方东家都问几回了,不想才念叨着就见着了。
见咱们还是卖的琉璃物件,吴掌柜很高兴,原是按一百两一件收的,只是量有些大,担心吃不下。小人考虑到今后的买卖需要长久,主动降到八十两。再后来方大人来了又把价砍到七十两成交。
后来听其他行的掌柜说年前方大人家大公子去济南城做了笔买卖,听说赚了一万多两,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买卖这么值钱。小人想来应该就是少爷年前卖给他家的珍宝。”
程风并不好奇,只是说咱们现在的实力弱,能利用一下他人关系才是最好的。他能赚钱,咱们也得安全,少赚些钱也无妨碍。
刘有财继续:“这次一共五十件,没有破损,一共卖了三千五百两,买了三百两的黄铜,五百两的生铁。五拾两买了两匹碗马加两架子车。伢行花了三十两买了三个七、八岁大的小丫头。”
“交给你婶子管着了。”程大龙插了一句。
程风点头,示意继续。
“去时花了五两,城里吃住花了三十两,回来花了八两。总计花了九百二十三两。带回银子二千三百两,铜钱二百七十七吊。”
“银子铜钱都交给你娘了,这会儿应该还没数清。”程二虎笑说。
“黄铜和铁锭都存进公家库房了。”程大龙说。
”那就没问题了,大家今天休息,明天安排人出去买粮,大爷算算粮仓能装多少,最少要买五个月的粮食。还要多安排人出去请匠人来帮忙盖房子,最好是三、四家一起盖,只咱们这点人不知道要建到何时去。另外派人出去多收小猪崽和小鸡鸭回来,要想粮食够吃必须增加伙食的油水,可有不清楚的?”
“都清楚了。”
“那没别的事了,大家辛苦,我现在去看我娘数钱去。”程二虎抱起程风放在地上,程风迈开小短腿就跑进了父母的卧室,看老娘数钱去了。
五月十九,全堡的本地人都被安排出了门。只一天,就有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从各自娘家,亲戚家收来的小猪、半大猪,小鸡、小鸭、小鹅,成年羊等等来找程王氏付款。
程王氏可算不清这么多的数,只好抱来程风帮忙。一天时间,青山堡多了几十头猪,鸡鸭鹅上百只,程王氏手里的银钱一下花出去五、六十两,把个程王氏心疼的不行,直问儿子,为啥咱家要买这么多的牲口,杀了还白送大家吃,这半年咱家可赔了不少银钱了。再说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牲口,一群小孩子可咋养得过来。
这牲口的事还没唠叨完,又是三支要工钱的会建房的施工队来到青山堡,把个程王氏更是心疼的不行不行的。可程大龙才不管这些,人多好办事,马上安排了三名熟工指导施工队伍看图施工,青山堡的建设速度快了一倍。
施工队一多,一些老人就用不上了。于是程二虎安排了一个叫韩正的老头一家负责养猪和鸡。一个叫老乞头的单身老头去放鸭鹅。兔子的养殖还是由小孩子们负责。
五月底,学校的床铺衣柜,桌椅板凳全部完工。程风决定六月初一学校办开学典礼。除本堡十三家的小孩外,其余所有小孩全部住学校,从即日起所有的小孩开始搬进宿舍。
程风叫来马哲文兄妹三人及八名正副队长。交待了六月初一启动新学校的各种安排,并给了几人一份开学活动流程及细则的说明,十几人又根据细则上的要求商量了更具体的内容后,各自安排去了。
现在学校只有王赵氏一人。小孩这么多,肯定是照顾不过来的。
这时的程风才想起自己还买了三个大姐姐,这都放到大爷家大半年了,一次都没来看过。要不是现在学校差人手,差点把这三人都忘掉了,赶紧的跑到大爷家去找婶娘问人在哪里。
程风来到大爷家才知道那三个姐姐一直住在大爷家偏房里,每天都在帮忙做鞋,现在正帮刚来的三个小女孩做衣服铺盖。只是都到青山堡半年了也没见主家招见的她们心里正慌得不行,担心自己会被卖出去,都求婶娘几次要找主家问问,婶娘直说没事,你们又没吃闲饭,不会有事的,主家需要安排你们时自会来寻。
见程风进院子,婶娘笑着叫程风进屋,还对屋里的人说:“婶子早就说要用你们时东家会找过来,你们还担心,这不小东家来了,定是找你们的。”
程风刚进屋就见三名小美女和三名小小美女六人站在门口,等程风跨进房门就齐齐的行万福礼:“奴婢拜见少爷。”
程风吓一跳,赶紧抬起肉呼呼的小手招呼:“姐姐们好。”
女孩们见这个少爷没什么架子,胆子也大了些,又齐齐的回答:“少爷安好。”
婶娘对着程风招手:“风哥儿过来。”
程风小碎步来到炕头满脸笑容:“婶娘好,侄儿来找几位姐姐。”
“坐炕头慢慢说。”婶娘伸手把程风抱上炕头。
程风炕头坐定:“几位姐姐芳龄几何?都叫啥名?”
几个美女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程风一叹:“问你们有多大,叫什么?”
“俺们没有名字,还等着少爷给俺赐名呢。”三个大些的女孩同时回答。
“我是问你们以前叫什么名字,而不是等着我给你们起名字。”
三个大一点的女孩听到程风的说词,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低头行礼:
“奴婢春桃,今年十四。”
“奴婢四喜,今年十四。”
“奴婢腊梅,今年十二。”
“奴婢月儿,今年九岁。”
“奴婢丫头,今年七岁,不对是八岁。”
“奴婢,奴婢…”
“你咋啦?不知道自己叫啥?”程风看着最后这个说不出话的女孩问。
“奴婢真没名字,也不知道几岁。”小女孩眼泪哗哗的流。
“婶娘您看她有几岁?”程风回头问婶娘。
“按婶娘看啊,她应该有六、七岁吧。”
“你是咋被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