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因为人手不足,船上只剩下炮兵等技术人员,实在是无力再分兵。
再加上海盗们四处逃窜,舰长们很难判断逃向哪个方向的才是主力。
最后还是让不少的船逃脱了,郑芝龙的船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就追不见了。
好在追的都是郑家的人,陆陆续续俘获了六十多条船。
最后见海上数十里再无船帆的影子,几位舰长只得收兵,押着最后的几条船返回淡水。
至此,郑家在南海的武装力量,基本被打废了。
六月初六日,台湾海峡晴空万里无云。能见度高得出奇。
舰队到达热兰遮城,司今官一声令下,舰队便把热兰遮城四面围了三面半,只留下了一条落潮时会显露出海面的那段海滩路。
看着刚修好一年,还崭新的热兰遮城。大少爷小激动。
自城的地势确实挺险要,如果只是动用冷兵器攻打,这地方确实易守难攻,想要攻打上去,不知要死多少人。
可这样的城对大少来说有用吗?没用。那热兰遮城修的再高,它也没盖盖。火箭炮从天而降,再高的城墙也是白搭。
更要命的是,四面的高墙正好可以让火箭炮发挥最大的作用。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足以让城里的人非死即伤。
在这里,大少就没有在玩什么先礼后兵。舰队把这热兰遮城一围,什么招呼也没打,就开始点射炮击。
十二条舰船对着热兰遮城就是阴一炮阳一炮的一通乱炸。
也就这么乱七八糟的炮轰了半个多小时,热兰遮城升起了白旗。
炮击并没有停止,只是数量少了很多,变得有些零零星星的。
很快热兰遮城出来了一队人马,打着白旗登上了一艘小艇,飞快的向船队驶来。
侦察艇拦住了小艇,很快又把小艇带到指挥舰处,几个荷兰人爬上指挥舰,带头的又是一名神父。
大少直挠头,这洋和尚可真多,这两年都见到多少个洋和尚了。
其实这也不怪洋人那里洋和尚多,主要是这个时间段,能够有文化传承的,除了那些大贵族,能读书识字的基本都是在教会的神职人员。
懂得中国话的,大多数也只是教会的神父,普通的平民百姓文盲率基本是100,什么打短工的,做小工烧开水的能够发明创造,那纯粹就是胡扯。
特别是烧开水的说法,就算是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除非是喝咖啡时,欧洲人从来不喝开水。
更何况十七世纪的欧洲平民,咖啡对他们来说就是天价的奢侈品。
那瓦特饭都快吃不起,更不可能去泡咖啡,那他烧开水干嘛?就为了看水蒸气顶着水壶盖盖转圈?
哎哟喂,这话题又扯远了。
神父来到一群少男少女面前,弯腰鞠躬行礼,行为举止异常的礼貌:“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中午好,我是荷兰王国的法兰克神父。
逊克总督委托我来问问,热兰遮城何处得罪了诸位,诸位要来炮击城堡?对于诸位的暴力行为,我方表示严正抗议。”
程风知道同西洋人打交道这些哥哥姐姐们都没有经验。什么事情他们都会老老实实的来。
如何与这些西洋人谈判,自己都给他们打个样, 好让他们今后能照着样子学。
这回大少没等桂英姐姐说话,抢先说道:“哦,尊敬的法兰克神父,我们可不是平白无故来打你热兰遮城的。
我们是受巴达维亚海军司令普德曼斯中将的委托,来帮他提取他放在热兰遮城的五千万两白银。”
大少此言一出,别说是荷兰的神父了,就算是桂英红玉他们,也吃惊不小,心里暗叹自家少爷果然是不同凡响,开口就给人家要五千万。
法兰克神父直接被吓到了:“我的上帝,普德曼斯他胡说,热兰遮城哪来的五千万两白银?他一个银币也没有放在城里。”
大少耸耸肩,两手一摊笑道:“这我就知不知道了,普德曼斯中将说了,要么还他的五千万两白银。
要么就让热兰遮城的人全去见上帝。
所以我们一来就想试试,能不能把这个城里的人全送到上帝那里去。
试验的结果看来还不错。要把这里的人全送去见上帝,应该不难。”
神父汗流浃背,他当然知道效果不错,就这么半个来小时的时间,城里已经炸死炸伤好几百人。
“尊敬的阁下,我们就没有别的出路可走吗?”
“有啊,你们放下武器出城投降,那不就是出路吗?”
“这个尊敬的阁下,还有别的路吗?”
“没有了,就这三条路,要么送五千万两白银出来,要么就开城投降,要么你们就一起去见上帝。
是打是降,给你们两个小时的时间商量,两个小时后没有答复,我方会继续炮击,直到有结果为止。”
谈判没有结果,法兰克福回到热兰遮城,向总督逊克汇报了对方开出的条件。
逊克很生气,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他发誓这场战争必须坚持到底。
“该死的中国人,欺人太甚。下令所有战士进入战斗状态,大荷兰王国的尊严不容侮辱,我们要战斗到底。”
大少没有看到热兰遮城的大门打开,只看见挂在热兰遮城楼上的白旗被撤了下来,重新挂上了荷兰的国旗。
那些原本已经关闭了炮窗,重新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