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好事必须要干,就算皇帝老子让自己去杀人放火,灭自己家族,也必须要干。
两人心里有些激动,只要不死,管他什么差事,干就完了。
站起身来再次跪下,激动的满脸是泪,磕头大呼:“罪民愿意接受差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程风很受不了这一句话,就一跪一磕头的,但还不能阻止,只能被动接受。
等到二位激动完,这才慢悠悠的说道:“你俩先别急着承诺,我先说说需要干的事。
你俩听后再决定,能不能干得下来,自觉干不下来的,本公子也不强求。”
二人压了压自己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的回应:“少将军请说,俺俩听着呢。”
程风叹息一声,悠悠道来:“你俩应该知道,咱大明有十三不征之国。
这十三国,之所以称为不征之国,只因为他们都是咱们的附属国,就如同以前的诸侯国一般,都是自家人,所以才不证。
不过最近这些年来,这些诸侯小国越来越猖狂,趁着大明内乱,借机独立,想脱离大明的管控。
大明本来想出兵镇压,但太祖都说了,他们是不征之国,朝廷直接出兵,有出尔反尔之嫌,有损朝廷形象。”
陈杨二人听得有些迷茫,不知道是啥意思,两人对视一眼,觉得必须问清楚。
陈衷纪问:“那朝廷的意思,是让俺们去把他们抢啦?”
程风摇摇头笑道:“就你们那几个海盗,全是歪瓜裂枣,怎么可能抢得了,要你们真能抢得了,你们启不早就抢了,还用等到现在。”
“那朝廷的意思是?”不是让自己去抢,那是啥意思,二人搞不懂。
“朝廷的意思,是让你二人加上郭怀一,你们三个人出面招募倭国的武士组成雇佣军团,帮朝廷去攻打吕宋,抢回咱们的地盘。
你们的吃穿用度由我们负责,你们只管带着人去抢地盘戴罪立功,其他的不用你们操心。
战场上的一切吃用,我们保证你们的供应,定能让你们吃饱穿暖,吃香喝辣。
至于所占领的土地,全部交由我们负责管理,战场所获得的财物你们留三成,七成上交。
事成之后,锦衣还乡,光宗耀祖不在话下,说不定族谱都可以单开一页,成为家族老祖。”
这么一说,二人听懂了,这就是官办海盗,奉旨抢劫的意思。
这没什么问题,就是本职工作,轻车熟路的很。
有人觉得这没什么压力,但是出于谨慎,还是多问了一句:“这事咱们可以不干吗?”
程风点点头,脸上带着童真的笑:“你俩当然可以不干,朝廷不会强求。
但是,这可是朝廷最大的机密,你俩现在知道了,如果不干,那后果不好说啊。”
两人心中一凉,就知道有些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这事不干不行,干了还有一条活路,说不定还能封侯拜将,不干肯定会被灭口。
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心,二人再次起身,跪俯在地:“罪民愿意接受这项差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程风呵呵一笑,站起身来,走到二人面前,把二人一一扶起。
笑道:“从现在开始,你二人不用再下跪,也不用自称罪民了。你们获得了暂时的自由。
哥哥姐姐们,欢迎两位同事的加入,大家鼓掌。”
种花红玉,钱进财,种花敬德,于文会全都站起来,呱唧呱唧的鼓掌,欢迎陈衷纪,杨禄二人洗心革面,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欢迎的掌声停歇,陈衷纪又小心翼翼的问:“几位小将军,草民失礼,还不知该如何称呼几位。”
程风笑道:“你就称呼我为风公子吧。”
又指着种花红玉介绍:“这位是东海舰队负责人,红玉司令。钱进财舰长,敬德舰长,于文会舰队。”
陈衷纪这才知道,眼前这支船队的官方名称,并不是大明统一的百户千户之类,而是称司令,舰长。
知道了双方的称呼,陈衷纪小心翼翼的再问:“风公子,如果要招募那些倭寇,单靠倭寇负责是不行的,俺们想把以前的那些小头目一并招过来,不知可行否?”
“你是说那些还在工地上的俘虏?”
“是的,他们都是经年在海上混的老人,航海经验丰富,对倭寇也熟悉,他们作为下面的小头目,更方便管理。”
“这个没有问题,既然让你们去组织雇佣军团,下面的小头目如何安排,你们说了算。”
程风觉得也有道理,这些小头目再怎么说也是中国人,用他们去管理倭寇,比用倭寇管理倭寇应该好的多。
程风想起岛上的倭寇,又对陈杨二人提议:“在琉球岛上有三千倭寇,据说在咱们基地干活的就有四五百人。
原本我们计划在近期要把这三千倭寇剿灭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既然咱们决定了,用倭寇组成雇佣军团。
你们去试一试,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这岛上的倭寇全都招聘。”
陈衷纪道:“其实琉球岛上这帮倭寇俺们也知道,他们大多数都是那些败落的小大名的家臣,主家败落灭亡了,他们无家可归,成了浪人。
他们到这琉球岛来,也是受萨摩藩的招募,到这里来混口饭吃的。
只要咱们给的待遇比萨摩藩给的好,他们肯定会转投的咱们的。”
程风点点头:“那这事就得麻烦二位去操作了,至于所需钱粮的问题,你们就找钱舰长和于舰长负责对接,祝你们马到成功。”
就这样,用海盗去组织雇佣军团的事情被定了下来。
陈衷纪,杨禄离开基地办公区,心里还恍恍惚惚的,感觉不真实,俩人有点不敢相信。
上一秒还是阶下囚,这一转眼的功夫就获得了自由,自己还成了朝廷的打手,官府变成了自己人。
直到多年后,二人才知道,风公子所说的朝廷和他们心里所想的朝廷,不是一个朝廷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