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年?”
“对,最多一年。”
朱公子沉默了,眼神里露出了抑郁之色。
倒是常延龄好奇:“程小弟还会相面?”
“不瞒几位哥哥说,小弟的启蒙先生是游方道士,教授了弟弟不少医术星相方面的学问。”
“那小弟给哥哥相相面如何?”
程风看看常延龄:“看面相就是窥天机,窥视天机会被反噬的。”
徐允祯玩笑道:“东汉名士许子将有识人之能,今日有程小弟相面识人。
小弟相面窥视天机担心被反噬,那就不言天机,只帮老常看看,品评人物一二如何?”
程风笑笑:“这个可以有,常公子此人,如果不出意外,当是心怀忠烈热血,上不愧对祖宗,下有愧于子孙。”
“本公子人品有这么高吗?程小公子言过其实了。”常延龄嘴上谦虚,心中暗喜。
徐允祯一听,吆喝,程小公子对老常评价挺高啊,能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那本公子呢?”
程风笑笑:“徐大公子还是饶了弟弟吧,弟弟还小,书都没有读几天,已经词穷了。”
“大家莫扯这些闲篇了,还是说说正事吧。”袁枢见师弟不愿说,忙出声打圆场。
“对对对,咱们还是说正事。”张世泽也出声岔开话题。
徐允祯无法,只能转了话题问朱公子:“公子爷觉得如何?”
朱公子道:“本公子闲着也是无聊,那就陪着大家玩一把,本公子绝不占几位便宜,人手本公子出不了,但本钱还是要出的。”
程风嘿嘿一笑:“公子爷爽快。”
徐允祯笑道:“那就按先前说好的,程小公子那里让出两成。”
“成。”
张世泽哈哈两声:“那就这样了,明日咱们各自让掌柜画押即可。”
总算是把这位大神拉进了圈子,大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看着身边的几位小爷道:“几位公子爷,在铺子开张前,我准备安排人手在京城各街道游行宣传咱们的店铺的商品。
京城各衙门还要几位爷去告备告备,别让宣传的队伍被各衙门误会给错抓了去。”
朱公子一言不发,徐允祯,张世泽拍胸脯保证:“这是小事,京兆府,巡防营,五军营会打好招呼,这点面子他们还是会给的。
程小弟只管组织宣传就是,只是行走的路线,提前告知就可。”
……
十一月初九,袁府搬家宴开席,到场的达官显贵众多,送的礼物也不少,只是袁可立只接待客人,坚持不收礼物,众迖官显贵也没办法。
只是天启帝差人送来了礼物,祝贺老师乔迁之喜,皇帝的贺礼,袁可立不敢不收,这份礼也成了袁家搬家宴收的唯一礼物。
十一月的北京,那是寒风刺骨,袁家的宴席全都摆在屋子里。这一下,那明亮的琉璃窗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还不等星光璀璨楼开业,名声已经传遍了京城富贵圈。
知道这琉璃窗的商家尚未开业,有不少的官员已经开始找袁大公子帮忙下订单,要先换了自己书房的门窗。
等到宴席散去,星光璀璨楼已经收到近十万两白银的订单,这让大少开心不已。
初十,几位股东再次会面,大少宣布了首战的成果,大家都很高兴,没想到还没开张呢,生意就这么好。
从十一月十一日开始,星光璀璨楼开始上街宣传,几百名帅哥亮女坐着花车,还请了戏班子随行奏乐助威。
一时间整个京城到处都是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搞得京兆府都派出了衙役随行维护治安,生怕人多,闹出什么乱子,给沉闷的冬季带来了短暂而又虚假的欢乐。
城里的欢声笑语也让人们暂时忘记了城外还有那么一群,饥寒交迫没有住所,面临着随时都可能死亡的流民。
就算是京城的人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哪家店铺开业会搞出如此大的阵仗,还没到开业的日子,星光璀璨楼就已经在京城家喻户晓。
十一月二十日,离星光璀璨楼开业还有十天,大少正在老师家陪着老师吃晚饭,林丛虎匆匆从外面赶了回来,递过一封书信:“公子,桂英小姐的信,家里加急送过来的。”
“桂英姐姐在哪里?”
“桂英小姐在天津等待消息。”
“哦。”大少接过书信,打开看了一下内容,信里就两件事,一是沁水船厂建造的五艘船已经试航完成,问何时派人接手。
第二件事,王休船队在漳州外海招到当地最大的一股海盗,刘香佬的袭击,两方发生了冲突。
船队倒是安然无恙,只是受了一些小损伤,但是死了三个水手,领队王休,何阿菜想让南海舰队帮忙去找刘香佬报仇,问是否同意。
大少拿着信纸嘟囔了一句:“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这个刘香佬是想找死啊。”
袁氏一家看着大少,袁大公子问:“咋了?家里催你回去了?”
“不是,是南方那边出了点事,我家在福建的船队,被那海盗刘香佬给劫了,货物倒是没啥损失,只是死了三个水手。”
“你打算如何处理?”袁可立问。
“算了,先忍忍吧,过完年我还有更重要的人要对付,现在可不想腹背受敌,就先让这刘香佬多活几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