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竟然让他们假装‘无意’把他半个月后的生辰，透露给少夫人。
他们也是头一次听说裴沉舟的生辰，以前少将军从来不过生辰的。
只有大少爷和二少爷生辰都会在府中大办。
现在怎么突然就提起生辰了。
还要假装无意透露，办不好要挨罚，对他们来说这比杀人还难！
真是难搞，愁人得很啊！
……
晚上，万里跑到药房那边找蔷薇和白芷说‘悄悄话’。
“半个月后是咱们少爷生辰，府上人少，冷冷清清的，要不我们悄悄给少爷准备一贺礼啊？”
蔷薇急着追问， “少爷生辰啊？万侍卫，我们头一次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你说要准备什么才好啊？”
白芷担忧地说道，“我们只是下人，准备的东西，就怕少爷瞧不上……”
万里，“我们的东西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好歹是一份心意啊，俗话说得好，礼少爷收留了无处可去的我们，对我们有再造之恩，礼轻情意重啊，你们说是不是？”
柳云鸢在里头听到了一些，刚好忙完了走出来，“你们在说什么？”
三人瞬间闭嘴，赶紧站好，都不说了，“少夫人好……”
行礼低声问好，像是有些心虚了。
“我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既然不想告诉我，那便算了吧！”柳云鸢抬脚就要离开。
万里连忙叫住她，“少夫人请留步，倒也不是不能说，就是，半个月后是少爷生辰，少爷不想大办，属下觉着有些府上清冷，就想让少爷高兴高兴，原本少爷是不想打扰您的，还请到时候少夫人千万不要把属下供出来。”
柳云鸢晲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就看着你装。
万里被她盯得心里发毛，也知道这伎俩太低端，但是吧，想来想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倒不如将计就计。
万里摸着脑袋嘿嘿一笑，“嘿嘿，少夫人真聪明，其实是属下觉得咱们少爷太可怜了，从来没有人给少爷过过生辰，以前在云州每到大少爷或是二少爷生辰可热闹了。”
这些都是实话。
柳云鸢多少也猜到了一点，裴沉舟的身份特殊，先前是外室子，不招待见。
万里，“少夫人，属下求您千万别说是属下说的。”
演戏就要演得像一点。
他不想挨罚啊！
她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她回到卧房，裴沉舟端了水进来。
“阿鸢，你可算忙完了，我刚吩咐厨房那边给你煮了水泡脚。”
他替柳云鸢把鞋袜脱了，放到温水中。
“半个月后是你的生辰？”
裴沉舟抬眸，欣喜地说道，“阿鸢，你怎么还记得我的的生辰？想起来了吗？”
“没有，是无意得知的？”
他闻言，又垂下眼眸，语气失落，“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你想起来了，半个月后的确是我的生辰，不过这么多年从来不过，没关系的，我都已经习惯了，要是突然过生辰，我还不习惯呢。”
柳云鸢眉头微挑，睨着他问，“真的不想过啊？”
裴沉舟没说想不想，绕一大圈就想她给自己送个礼物啊什么的，上一世，什么都没留下。
他遗憾啊。
“阿鸢，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不小心听到的。”
裴沉舟神色有些不自然，继续埋头替她搓脚，“是不是万里？我看他真是皮痒了，一天到晚闲得，回头我就给他找点事做，免得到处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