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军队就在一片开阔地上碰上了,面对面摆开了阵势。战场上气氛紧张得能拧出水来,双方士兵都瞪大眼睛,紧紧握着手里的兵器。刘封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站在军旗下面,那军旗被风吹得“呼呼”作响。他满脸怒容,恶狠狠地用刀指着孟达,骂道:“孟达,你这个吃里扒外、背叛国家的大叛徒,还有脸在这儿瞎咧咧,我今天非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孟达也不甘示弱,立马回怼道:“刘封,你别在这儿嘴硬!你瞅瞅你现在的处境,就跟掉进陷阱里的兔子似的,都快死到临头了,还在这儿执迷不悟。识相的,就赶紧下马投降,还能留你一条小命!”
刘封一听这话,肺都快气炸了,感觉脑袋顶上都要冒烟了。他心里想着:“这孟达太嚣张了,今天我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我这脸往哪儿搁!”
这么一想,他也不废话,狠狠地一拍马屁股,那马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刘封手里的大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直朝着孟达劈过去。
孟达赶忙举刀抵挡,“铛”的一声,火星四溅。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打得好不热闹。可没打几个回合,孟达心里就开始盘算:“不能跟他硬拼,得按计划来。”
于是,他假装体力不支,刀法也乱了起来,虚晃一招,拨转马头就往后跑。
刘封在后面一看,乐坏了,心想:“哈哈,孟达这是打不过我要跑啊,这可是个好机会,不能让他跑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催着马,带着手下士兵就追了上去。这一追就追了二十多里地,刘封追得正起劲儿呢,突然,就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喊:“杀啊!”这喊声就像炸雷一样,把刘封和他的士兵们都吓了一跳。
紧接着,周围草丛里、树林里,无数伏兵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左边是夏侯尚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魏军,喊着口号冲了过来;右边是徐晃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大斧,带着士兵杀了过来。孟达也趁着这个时候,转身回来,又和刘封打了起来。这三路魏军把刘封他们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
刘封这才知道自己中计了,心里暗暗叫苦,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可他的士兵们被这么一围,早就慌了神,阵脚大乱。刘封就算再勇猛,也架不住这么多人围攻啊。没一会儿,刘封就抵挡不住了,只能带着残兵败将,趁着夜色,灰溜溜地往回跑,一心想着赶紧回上庸。
刘封他们一路狂奔,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跑到上庸城下。刘封累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他扯着破锣嗓子,朝着城上喊:“开门啊!是我,刘封!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可城墙上一点动静都没有,过了一会儿,突然,一阵“嗖嗖嗖”的声音,无数乱箭像雨点一样从城墙上射了下来。刘封赶紧举起盾牌抵挡,心里纳闷极了,正想着怎么回事呢,就听见城楼上有人大声喊:“刘封,你别喊了!我申耽已经投降魏国啦!你赶紧走吧,别在这儿自讨苦吃!”
刘封一听,气得差点吐血,他瞪着城楼上的申耽,咬牙切齿地骂道:“申耽,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饶不了你!”
他心里想着要攻城,可回头一看,后面魏军的追兵已经快到眼前了,马蹄声震得地面都在颤抖。刘封知道自己根本站不住脚了,没办法,只能咬咬牙,朝着房陵方向跑去。
刘封一路跑,一路提心吊胆,好不容易跑到房陵。他抬头一看,好家伙,城墙上插满了魏国的旗子,随风飘来飘去,仿佛在嘲笑他。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看见城楼上申仪站在那儿,手里拿着一面大旗,使劲一挥。紧接着,城门大开,城后面杀出一队人马,为首的正是徐晃,军旗上大大的“右将军徐晃”几个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刘封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看着这架势,心里知道自己肯定抵挡不住了。他长叹一声,对身边的士兵说:“兄弟们,咱们撤,往西川跑!”
说完,带着剩下的几个士兵,又开始夺命狂奔。徐晃在后面哪肯放过,带着士兵紧紧追着,嘴里还喊着:“刘封,你跑不掉的,赶紧投降吧!”
刘封一路跑啊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等他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回头一看,身边就只剩下可怜巴巴的一百来个骑兵了。这些士兵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累得话都说不出来。刘封看着这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心里一阵难过。
没办法,刘封只能带着这一百来号人,一路风餐露宿,朝着成都跑去。终于,他们到了成都。刘封顾不上休息,直接进宫去见汉中王刘备。
一见到刘备,刘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他一边哭,一边把之前发生的事儿,从孟达劝降,到自己被埋伏,再到上庸、房陵的背叛,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跟刘备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刘封低着头,等着刘备发落,心里七上八下的,像揣了个小兔子。
刘备气得在原地直跺脚,脸涨得通红,双眼死死盯着刘封,手都气得直哆嗦,大骂:“你个不争气的玩意儿!还有脸回来站在我面前?我都替你臊得慌!”
刘封“扑通”一声跪地,心里那叫一个慌,额头直冒冷汗,忙不迭解释:“父王啊,您可千万别误会!二叔关羽被围困的时候,我心急如焚,做梦都想着去救他。可那孟达在一旁一个劲儿地劝我,说啥去了也是白白送死,还列举了一堆理由,我一时糊涂,就听了他的话。我对二叔的死那是痛心疾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呀!”
刘备一听这话,火冒三丈,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差点没晕过去。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瞅瞅你,吃着我刘备给的饭,穿着我刘备赏的衣,是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又不是摆在那儿一动不动的木头桩子、石头疙瘩!怎么就这么没主见,听那孟达几句鬼话,就把救二叔的事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你对得起关羽,对得起我,对得起咱这一家子吗?”
刘备越说越气,胸脯剧烈起伏,最后大手一挥,朝着两旁的侍卫喊道:“来人呐!把这个逆子给我拉出去,斩了!”
两旁的侍卫不敢有丝毫犹豫,赶紧上前,架起刘封就往外拖。刘封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父王,饶命啊!父王,我错了!”
可刘备铁了心,根本不为所动。没一会儿,就传来了行刑的消息,刘封人头落地。
过了些日子,刘备慢慢冷静下来,听到手底下人说起孟达劝刘封投降,刘封撕毁劝降信还杀了使者的事儿。他这心里“咯噔”一下,仿佛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肠子都悔青了。他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我这是干了啥呀!刘封这孩子虽说有错,但也不至于死罪啊!我当时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再加上之前关羽之死带来的巨大悲痛,就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一直压在他的心头。这双重打击之下,刘备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就病倒在了床榻上。
他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对出兵打仗这些事儿,完全没了心思,只能无奈地选择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