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戒大人,我这是奉命来跟着你学习的。”
“婚姻大事,不管何时何地都是大事儿,正是我学习的好机会。”
“你不用管我们二人,当我们不存在就好。”
三两句话便将不戒的话堵了回去。
“那他呢?”
不戒指了指巴图鲁,他记得和谈的条件里,只有赛罕尔来大梁交流学习,并没有巴图鲁。
“他来保护我,本来午时就要启程回王庭了,但恰逢大人您的大喜之事,所以留下来讨杯喜酒喝,大人不介意吧?”
行,倒还挺有道理。
胡为紧接着就接过话茬,
“戒儿哥,人多热闹嘛,明天就是你的大婚之日了,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再看王海的那副馋样,就知道他们几人来的目的了,要不是有计划之外的人出现,这会怕是已经酒过三巡了。
“行吧!”
因为他的缘故,胡为几人最近也受了不少苦,又是停职又是下狱,的确是要补偿一下。
见不戒答应下来,两人勾肩搭背地出去准备酒食了。
肖成看着不戒,眼中尽是欣慰之色。
他是看着不戒一路走来,也深知不戒的不易,如今苦尽甘来,他有种家里弟弟终于成才的感觉。
“不戒,恭喜你。”
肖成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现在他也是自己要仰望的人物了。
“多谢,肖叔。”
不戒笑道,这些人虽然相熟时间不长,但一起患过难,对自己一片赤诚,这份情谊他格外珍惜。
“对了,肖叔,没有章莱的消息吗?”
不戒问道,章莱自从归元寺之后,好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卫府那边也没有收到一点他辞职的消息。
肖成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凝重。
“暂时还没有,卫府里派人到他老家去过,也没消息,生死不知。”
不戒总觉得章莱突然很蹊跷,似乎是和归元寺那伙白莲教有些关系。
“好吧,少收一份礼金,可惜了。”
不戒惋惜道。
“你小子……”
肖成哑然失笑。
不多时,胡为和王海推着辆板车回来了,板车堆满了酒坛子。
“嚯,这架势还真挺唬人的。”
圆觉咂吧了两下嘴。
“嘿嘿,戒儿哥,说好了,喝的时候不准运行真气。”
好在剩下的人不多了,要不然就靠院子里的那张石桌,还真坐不下。
这时候张南也从屋里出来了。
“怎么样,老张?”
“有点棘手。”
张南摇摇头,接着道:
“这种毒很阴,看起来很好驱除,到深藏进骨髓里的那些,才是最致命的。”
“难以祛除不说,而且最重要的是时间久了,对身体的伤害是不可逆的。”
“大梁这边没听说过,应该是滇州那边传来的,”
不戒点点头,对于这个结果并没有感到意外。
拿来对付顾景峰的,自然是压箱底的宝贝了。
“没事,这几日要劳烦你上上心了。”
不戒叮嘱道。
“我省得。”
说罢两人就加入了酒局。
皎白的月光一跃而下,似是觉得用碗喝不尽兴,一头钻入刚开泥封的酒坛里。
片刻之后,才晕晕乎乎地出来,招着手呼唤其他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