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袅袅炊烟中,传出一阵如泣如诉、癫狂凄惨的笑声。笑声仿佛来自地狱,让人毛骨悚然。定睛一看,吕楠同犹如一具行将就木的尸体,瘫倒在地。他的双臂流淌着鲜红的血液,如朵朵盛开的红莲,触目惊心。这显然是刚才那振波的杀伤力所致。
欧阳雅雅看着前方那一幕,似乎没有一点乞怜之心,但若露出乞怜之心,在对方受伤的就不是吕楠同了,而是她欧阳雅雅了。
“你赢了,欧阳雅雅!哈哈哈……”吕楠同双眼猩红,仿若能滴出血来,他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在空气中回荡,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寂静的气氛。
“走吧。”欧阳雅雅头也不回果断的离开吕家,不忘叫上江易尘。
江易尘点头的同时,在东域,一座宛若蓬莱仙山之岛,清香四溢,花草盛开,一座巨大的宗门此刻正在处于欢闹之时,玄冬山,天灵宗。
“老魏啊,咱这烈玉峰有好几年都没有招新弟子了,这次的招新比试你真的是要去一趟了。”一个身段有些壮胖的中年男人皱眉说道。
而在一旁,烈玉峰山西边山崖边上有着一棵枯丧的老柳树,柳树树枝上卧躺着一个身形瘦如秸秆的男人,此人满嘴胡茬,右手一直握着酒葫芦,听见那壮胖的中年男人这样说,此男人也是有些不屑一顾的挥了挥手,道: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催催催,都催了几年了。
闻言,壮胖中年男人当即气愤的朝着喝着酒的男人吼道:还不是因为你这家伙一整天都吊儿郎当的,没有一个师叔的模样,有人回来才怪呢。
男人直接无视他的这番话,转而继续闭眼睡觉,但还是小声的碎碎叨着你懂什么类似的话语。
见此,壮胖中年男人也是无语了,只能无奈叹息转身离去,临走之际留下了一句“下午的会议你记得去啊,还有一个月之后的招新大会你也要记得去啊。”
荒漠城,来福客栈。
“哎,你们听说了没啊,咱的对面,也就是那东域,那东域第二宗门要开始招生了。”
“听说了啊,跟你们说啊,我表弟就前些年加入了这个东域第二宗门,冥泽宗。”
“我也听说了,这冥泽宗的死对头,天灵宗也开始招生了啊。”
“哎,那可好看啊,听说啊,这冥泽宗近些日子出了位宗门圣子啊!”
“嘿哟,那这天灵宗可得吃亏了。”
“那可不嘛,这天灵宗常年排在东域大宗第三,已有四五年之久啦。”
坐在边上的两人,其中江易尘听到这个小道消息,当即也是来了些许兴趣,此时的欧阳雅雅也是从青花商会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张信封,面色有些坎坷的朝着江易尘走了过来。
当江易尘望见欧阳雅雅面露难色,有些疑惑的问道:雅雅姐,怎么了?
半晌过去,欧阳雅雅才缓缓地将那黄色信封递到江易尘手中,江易尘稍作迟疑,还是接过并打开了信封。当他看清信封里的内容后,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他如遭雷击,僵直在原地。虽然江易尘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一丝悲伤,但欧阳雅雅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紊乱的呼吸,那颤抖的身躯和手指,无一不在向她诉说着江易尘内心正遭受着巨大的打击。许久,江易尘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江家,没了!”
“你要冷静。”欧阳雅雅轻抬手掌揉了揉江易尘的脑袋,轻声说道。
“我雅雅姐,我的家没了!”江易尘靠在欧阳雅雅的怀中泣诉着。
也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街道响起了卖报童子的呦呵声。
“瞧一瞧看一看嘞,北域边境发生妖兽大量死亡事件,可疑可疑。”
“瞧一瞧看一看嘞,北域边境发生妖兽大量死亡事件,可疑可疑。”
蔡则三这时从外面进来客栈,一脸着急的走了过来,然后将手中的定点大的纸条递给欧阳雅雅,欧阳雅雅见状接过看了看,脸上当即退去了伤心的表情,转而对着江易尘说道:易尘弟弟,江岩伯伯没死,他的踪影出现在北域边境那一带。
“是我爷爷给的我消息。”
“真的?”江易尘满脸狐疑,心中暗自思忖,这莫非是欧阳雅雅编织的善意谎言,只为让自己的心情稍作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