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头痛。
头痛欲裂。
陈真从昏沉中猛然惊醒,只觉得脑后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下意识伸手一摸,湿润的触感令他心中一紧,将手掌拿到眼前一看,竟全是血渍。
“我是被人开瓢了吗?”
陈真心中暗自揣测,同时开始仔细打量起周围的陌生环境。
他发现自己身处一间仿古的木屋之中,屋内陈设古朴雅致。
他此刻正躺在一架木床上,环顾四周,房间中还配有一个古香古色的书桌、一个柜台、一个洗漱台,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
“这是哪?我穿越了?”
陈真有些懵逼,他环顾四周,眼前的一切显得如此陌生。
他的双手不再是之前所熟知的那双,不禁让他感到一丝恍惚。
他轻抚着额头,一步步走向洗漱台,那里的铜镜打磨得十分光滑。镜中出现的少年让他有些惊讶。
镜中的少年脸色虽然苍白,却掩不住那份帅气的脸庞。
他的眉毛如剑般锋利,眼睛明亮如星辰,鼻梁高峻挺拔,脸庞的轮廓线条分明。
他的气质中还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忧郁,如同深渊一般神秘莫测。
陈真望着镜中的自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试图理清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思考着自己究竟身处何地,为何会发生如此离奇的事情。
“真的穿越了?我是怎么穿越的?我是怎么死的?”
陈真喃喃道。
突然间,一股记忆如潺潺流水般涌入脑海,陈真蹒跚着步伐,轻轻扶住额头,走到床边坐下。
他闭上眼睛,开始仔细剖析这些在脑海中闪现的记忆片段。
“原来如此,我是被泥头车撞死了,然后穿越到这个少年身上,而这个少年与我同名。”
陈真此刻明白了前因后果,还好他前世是个孤儿,希望他的赔偿能给福利院的弟弟妹妹的带来更好的生活吧。
而前身,原本家庭还算可以,父亲是一位武者,武道第一境的炼皮武者,同时也是灵渊城县衙的一位捕快。
一个月前灵渊地界下的一个名为莫语镇的镇子被妖魔屠了。
灵渊县县尊大怒,让麾下的邱捕头带队前往探查,前身父亲也在队伍之中。
七天后,只剩下邱捕头一人断臂疯癫而回,其口中不断说道:“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前身应该在那之后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了。
昨天晚上前身在回家的路上被敲了闷棍,就此一命呜呼。
那几个敲他闷棍的,应该是为了避免暴露,还特地将他扛回了家,然后搜刮钱财后离去。
此方世界有武者,但是也有妖魔存在,一般的武者是对付不了妖魔的。
不练武,被人欺压,性命不保。
练了武,打不过妖魔,被妖魔吞吃,也是死路一条。
但练武总比不练武强,在面对生死危机时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前身武道天赋不行,也对武道兴趣不大,前身父亲苦劝许久只得作罢。
陈真有些头疼。
现在他自身的情况很糟糕,如果敲他闷棍的几人知道他没死的话估计还会再下死手,毕竟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出手之人他心中已经有了分晓,南街的恶霸,王家三兄弟。
但是前身父亲有一位至交好友,名为林盛,也是一位捕快。
其是一位三次练肉境界的武者,他和前身父亲不在同一个捕头下面做事。
按理来说有林盛在王家三兄弟是不敢对前身下手的。
不过在邱捕头回来后他们这些捕快就被叫去了县衙,一月未归。
“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陈真叹了口气。
前身所处的地方叫灵渊城,大顺王朝凉州和荒州的交界处。
灵渊城分为四个城区,北城区是富城区,也被称为内城,是四大家族和县衙所在。
一般人是不可能进到内城的,除非有关系,像他父亲作为县衙捕快是有资格前往内城区的。
南城区则是各种摊贩、商铺、客栈酒店等的所在的。
东城区就是目前陈真所在的地方,被称为平民区,而西城区则是贫民区,在那边生活的基本上是一些乞丐或、无家可归、穷困潦倒的人。
敲前身闷棍的则是平民区南街的恶霸,王家三兄弟,私下里被街坊邻居称为王家三混。
王家老大生的人高马大,王家老二尖嘴猴腮,王家老三有一些武道资质。
其去了回风武馆练武,据传已经被回风馆主收为亲传弟子,已经快要练肉了。
平日里王家老大和老二仗着自身三弟是武者,欺男霸女,对周围的街坊邻居收取保护费,惹得众人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