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凯莎，在我的人生观中可没有床上的话不作数或者爱你时誓言才作数的道理。”
凯莎认同：“在特定时期才作数的话不能称为誓言，那至多只是哄人的情话而已。”
“在活着的世界里我会永远记得你这句誓言。”
“我不会让你在我之前陨落！”
“我也希望与你相伴一生。”
这样悲观的话让凯莎眼皮直跳：“是未来发生了什么吗？还是说你预示了什么？”
沉烺一愣，好奇怪的话啊，他只是希望凯莎好好活，要为自己而活，凉冰的控诉何尝不是一个警示，凯莎将自己看得太重了，一旦没有自己的陪伴，她就好像失了智，整个人都任由情感驾驭驱使。
“没有，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将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你是优秀的女神，即便没有我，你也一样能做出合适的判断。”
凯莎思量了下，环默默将前因后果串联起来给出结论，感知到环的提示后，凯莎有些尴尬。
“沉烺，当时的我确实失常，但毕竟年轻没有经验，你突然的陨落实在是让我慌得厉害，如果换到现在的话，我不会那么过激的。”
“真的吗？”
“真的。”
“那等我抽空测试你一下好了。”
凯莎蹙眉，脸色在瞬间乌云密布：“沉烺，别开这种玩笑。”
凯莎确定自己不会像当年那样过激，但不代表她就能平静的接受沉烺的陨落，这是两个概念。
沉烺意识到自己口误连忙找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等天使军团战力加强后，下一次与环主的会谈就全由你来进行，我只负责在一旁辅助你，测试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成长了。”
凯莎闻言，脸色顿时由阴转晴，笑道：“好，在下一次环主会议到来前，我会做足功课的。”
凯莎从不是需要别人永远带领的人，她也不甘心单纯做一个执行者，能和沉烺如此和平的讨论事情，说到底还是因为这个领域凯莎从来没有涉及过，在没有方向的时候沉烺就是最好的方向，而沉烺也颇懂她的心思。
紧急时刻，沉烺会给出不容置疑的决策，凯莎也会毫无顾虑的执行，而在解决紧急事件后，沉烺会即刻送回所有权力，变回无所事事的吉祥物。
凯莎很喜欢这种相处方式，她可以放手去做任何想做的事，反正再不济还有沉烺给她擦屁股。
沉烺的惰性也在极大程度上巩固了这种心照不宣的相处规则，凯莎从来不会被外界的风言风语干扰，说什么先知已经控制了整个梅洛，什么天使女王早就被架空了王权，能相信并传播这种话的人绝对不了解天使的历史，也不了解沉烺的性格。
还控制天庭，你这还不如传沉烺决定和凉冰私奔了呢，至少这一点凯莎还愿意相信个几分，毕竟凉冰及她麾下的军团根本毫无底线，沉烺想干什么凉冰都能满足，但论工作，凯莎相信但凡她敢真逼沉烺继位工作，沉烺能直接持剑架脖子上威胁她立字据。
沉烺恐吓：快说你再也不逼我干活了，不然我杀了我自己！
凯莎：好好好，我不逼你啦。
沉烺不依不饶：不信，你立字据！
凯莎妥协：好好好，我这就立。
望着凯莎明媚的笑容，沉烺埋入凯莎怀中，拥紧那柔软又坚韧的身体，心里暗自叹息还是没有盔甲得好啊，那破盔甲一穿，凯莎全身上下除了脑袋和一双小白爪子啥也露不出来啊。
思绪到这沉烺忽然想起一个好奇点：“凯莎，你为什么很少露翅膀呢？”
“我的翅膀从触感上来讲比大多数天使都敏感，任何一点灰尘的进入都会让我感到不适。”
沉烺瞬间拔出脑袋：“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跟我？我之前扯你翅膀那么多次是不是都给你扯疼了？”
“你什么时候扯过我翅膀？”
凯莎不解，凯莎迷惑，凯莎努力试图理解。
沉烺赶紧举了几个例子，凯莎闻言回忆了下，无奈一笑：“我只是敏感不是脆弱，你那么轻轻一抓除了有点痒不会有别的感觉的。”
沉烺也就抓过她翅膀根几次，而且他本身因为基因问题力气就不大，抓自己的时候也不会用多大力气，就那么轻轻一抓能有多大的伤害啊，真是辛苦沉烺还能记得。
“那要不我帮你看看吧，万一能解决呢。”
“可以，但如果你弄得我很痒的话，我可就要取你的羽毛做笔了。”
“成交。”沉烺兴奋的坐起身子等着凯莎开翼。
凯莎顺从的翻过身将后背朝上，一双洁白的羽翼缓缓伸出，不知是收拢的时间过长还是怎么，几根柔软的小羽毛从羽翼脱落下来，沉烺趁着凯莎没注意全部收入囊中。
凯莎没有错过沉烺的小动作，但她没有揭穿的理由，想收集就收集吧，反正她看到沉烺脱落的羽毛也会小心的收集起来，将心比心还是不要揭穿的好。
当沉烺开始检查自己的羽翼时，凯莎忽然发现这真是个糟糕的事情，沉烺的手温比羽翼的温度要高，他的手指在羽毛之间不断进出，一阵奇怪的感觉从他触摸过的地方开始向全身蔓延。
说不上到底是痒还是舒服，反正凯莎不大想继续这件事，怪得很。
“好了，就检查到这里吧，我的翅膀基因和能量上都很正常，你不用担心。”
说着凯莎就要收翼，沉烺默默抓住凯莎的翅膀根，可怜巴巴的看着趴着的女王：“凯莎，我还没检查完呢。”
凯莎：
自暴自弃的重新伸出羽翼，凯莎摆烂的瘫在床上，罢了罢了，她能有什么办法，拒绝不了爱人就只能受着了。
“哟，你们玩得挺开心啊，我还以为你很难受呢，先知大人。”
幽幽的调侃似从牙缝中挤出来，沉烺缓缓转头看向来者，只见凉冰双手环于胸前，笑不入眼的看着床上的二人。
沉烺：啧，忘了设房间限制了。
凯莎：啧，真是没眼力见的愚蠢妹妹。
凉冰：啧，见色忘友，沉烺你也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