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软饭硬吃？吃得开心就好
“卡尔，你突然这么急的把我喊来有什么事？”凉冰坐在死歌书院的待客厅漫不经心的看着心事重重的卡尔。
“神圣凯莎很快就要来拜访了。”
“哟，你和华烨之间的交易被她发现了？不应该啊，凯莎那个碧池要是早知道不会留到现在，最近你也没让华烨做什么手脚，除非是沉烺？”
卡尔叹口气：“我有准备这事瞒不住先知，但没想到他不过和华烨才见了一面，就几句话的功夫事情就败露了。”
凉冰略有惊讶，但发生在沉烺身上也在情理之中，她不了解沉烺，也不知道沉烺到底有多少能耐，可只要他在，凉冰就总觉得任何阴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样说或许有些偏颇，毕竟沉烺从不用眼睛去关注什么，可也正因如此凉冰才畏惧他，沉烺什么都不做，什么也都不关注，可偏偏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出现，端着一张笑脸，平静的望着自己。
“见不想看到的人我就会穿，这件衣服配套了一个大头盔我很喜欢，到时候在里面翻白眼翻上天也没人知道。”
此言一出凉冰蓝色的眸子瞬间亮起，如果真是这样是否可以认为是沉烺还念及旧情？
念头刚起凉冰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只要沉烺有心另寻新主，那她绝对可以成为最佳的选择，凯莎能给的，她一样能给，凯莎不能给的，她拼死也能为他夺来，凯莎会受正义的束缚，但恶魔女王不会。
“我很高兴你愿意对我这样坦诚。”
自那次谈话后，凯莎也不知是碍于沉烺的面子，还是想维系姐妹情谊，虽然公开发起了对这一学说真实性的质疑，但实际还是允许她和卡尔继续研究的，直到沉烺受创昏睡，一切都不复从前了。
卡尔看着凉冰望着对面的墙壁发呆，他寻着对方的视线瞧去，瞬间了然了她的心情。
从发现那些已经逝去的战士例如艾兰依旧在正常执行任务时，凉冰就明白沉烺一定已经和凯莎统一战线了，不然以他那种好和平怕麻烦的性格绝不会插手天使与恶魔的战争。
凉冰也曾尝试从沉烺口中获取答案，然而对方只是笑着说：‘如果我能在形体战争中安全的活下来，那你的研究便可以顺风顺水，如若不能，我觉得你还是先学习如何收敛自己的傲气与锋芒吧。’
沉烺摇头，面上的笑意不改，他直言警告：‘您看浅了，不是背叛，是不死不休。’
凯莎蹙眉，她相信沉烺但还是不愿松口：‘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你做准备有什么用，能瞒过沉烺？要我说还不如趁早跑。”
“我有个想法，你要听听吗？”——
凯莎看着沉烺翻箱倒柜搬出自己的先知服，有些好奇：“我好久没见你穿过了，怎么突然想起找它了？”
凉冰从回忆中回到现实，瞥了眼卡尔面无表情的脸：“如果凯莎突然发难，你有几分把握能赢？”
在最初提出终极恐惧学说时，凯莎对此只是嗤之以鼻，她不认可却也不反对，因为沉烺对此的态度是无视。
最终终极恐惧的学说被封闭，与超神学院的合作也被中断，她和凯莎的姐妹情分走到了末路，先知沉烺预言的结局到底是一一应验了。
“沉烺已苏醒，眼下纵使有十分的把握，又怎么保证他不会将概率无限降成0。”
这样想来凉冰自觉她才是最合适沉烺的君主，欲念升起，凉冰的眸子转了转，她看向卡尔玩味一笑。
这是沉烺听过她的汇报后的第一句话，他的眼中没有否决亦没有支持，只是平静的望着自己，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沉烺一倒，凯莎就好像成了无头的苍蝇，慌得要死，她不再像过去那样运筹帷幄，逐渐变得极端且固执。
卡尔淡淡的瞥了凉冰一眼：“沉烺要想抓我，我跑得掉吗？”
凉冰放下手中的红酒杯，轻蔑一笑：“没办法保证，或者可以说他一定会尽其所能的保护凯莎的安全。”
“到现在为止凯莎不也没抓到我么。”
‘陛下，您说过我是天使的先知，以我的视角看来，这一学说留不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从您的视角来说，我建议您放手让凉冰去做。’
‘凉冰是您的亲妹妹，她的脾性如何您是最清楚的。’
凉冰听鹤熙提起过，凯莎有意直接否决掉这一学说，但沉烺表示可以放任。
‘伱终于还是研究到这了啊。’
“你高兴的太早了，我这么坦诚是因为我发现你真的是个一个大好人（大冤种），在你这我可以软饭硬吃。”
那时的凉冰只以为沉烺是不知道答案才如此敷衍，现在几万年过去，很多事情都已经成了这句话的佐证，沉烺是对的。
在卡尔眼里，沉烺这个预知的能力可比任何科技都要麻烦得多，无论是数据读取还是能量碾压，这些都可以通过‘适当’的方法解决，可唯有沉烺的预知无法避免也无法应对，他完全不知道这份能力从何而来。
沉烺说得一本正经，凯莎听得一脸震惊，真的要说得这么诚实吗？
墙壁上挂着的正是她亲手绘制的身穿先知服的沉烺，洁白的先知服厚重且宽大，它将沉烺的身形近乎完全掩去，而其头上戴着的绣着金色符文的头盔更是隔绝了外界所有的视线。
卡尔与沉烺近距离接触过，他知道沉烺的模样，但也因为如此，他更希望沉烺能够穿着这一身来与他会面，毕竟被一双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盯着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
凯莎眸子一暗，有些不可置信：‘先知觉得凉冰会因为这件事背叛我？’
“看来得早做准备了。”
“你怎么知道是她抓不到而不是没想抓？而且我觉得这两种可能都很小，沉烺没透露你的位置才更可能是你可以潇洒到现在的原因。”
沉烺不曾干扰过她的研究，也不曾否决过她的学说和判断，凉冰最初和他提起关于终极恐惧的学说时，对方只是无奈一笑。
凯莎：？
凯莎先是一愣，转而哑然失笑，看着甚是认真的男人点点头，以同样认真的态度回馈对方。
“在我这你永远都可以软饭硬吃，只要吃得开心就好，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