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指着酒坛说道:“这是我泡制的药酒,你们每人早中晚饭后各饮用半两,也就一口的量,记住不可多饮,这些足够你们饮用三天了。”
王远倒出一碗,让他们每人喝了一口。
杨老四说道:“药味很冲,好烈的酒!”
石铁匠问道:“小郎君,这药酒所为何用?”
王远笑道:“天气炎热,你们又要打铁,易得暑病,此酒是预防暑病的。”
其实无非就是一坛藿香正气水而已。
杨老四和石铁匠从小便是铁匠铺的学徒,自然知道暑病,若是救治不及,真有生命危险。
两人起身,躬身说道:“多谢小郎君
王远回到水塘那边,二十多个村民已经将水泥砖石等物运过来了。
将他们召集到第三排房屋后面,这里本来打算若是房屋不够再建一排。
这边最里面的位置建造了一间茅房,王远打算在茅房旁边再建一个浴室。
昨天便发现了,现在天热,男人们可以去河里或者水塘洗澡,女的可不行,若是天冷了,男人也只能跟过去一样,在家洗澡,因此才想到了建造一个浴室。
今日六月初五。
此时的长安人心惶惶,各个城门重兵把守,武侯宿卫穿街走巷,搜查反叛。
皇宫自不必多言,侍卫林立,血迹斑斑,偶有宫人抬出一具具尸首。
太极殿,老皇帝对裴寂等人说道:“不料今天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你们认为应当怎么办呢”
心向太子的裴寂叹息一声,闭口不语。
萧瑀和陈叔达说道:“太子与齐王本来就没有参与举义兵反抗隋朝的谋略,又没有为天下立下功劳。他们嫉妒秦王功劳大、威望高,便一起策划奸邪的阴谋。现在,秦王已经声讨并诛杀了他们,秦王功高震世、民心所向,陛下如果能够决定立他为太子,将国家大事委托于他,就不会再生事端了。”
老皇帝无奈叹气:“好!这正是我素来的心愿啊!”
于是,老皇帝召李二前来,抚慰他说:“近些日子以来,朕几乎犯了投杼之疑。”
李二跪了下来,伏在老皇帝的胸前,号啕大哭。
此时的秦王府成了整个大唐最高的权力中心,诏令不断地被人送出。
李二多次让人明示自己的政策,冯立和谢叔方主这才都主动出来负罪,薛万彻却仍逃亡终南山。
六月初七。
齐王庄,水塘东面庄园那里一座二层小平房已经建成,一道水泥楼梯从左边直通到房顶,水泥混凝土已经半干。
下面放着两个大大的铁箱子,一个四四方方,一个带着斜面。
只等水泥干透,便可搬上去。
王远正在里面安装钢管和水笼头、篷头等,这些都是从小镇中取出来的。
庄园这边,除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两个妇女在水塘西面放着鸡鸭鹅。
水管安装很简单,半个时辰便装完,只等装到水箱上即可。
回到里面的小餐厅,灶台上装上蒸馏装置,锅中倒入浸泡的花瓣,生火开始蒸馏。
直到中午,马震回来,和施万庆将昨日的收入统计入库。
王远走到门外,马震激动地说道:“小郎君,我大唐果真变天了!圣上诏告天下,太子与齐王叛乱,已经伏诛,改立秦王为储君,今日已传遍县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