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小虎吗，今儿个又是你当值啊？”一个卖烧饼的大爷笑着跟张小虎打了个招呼。
未等张小虎回应，那大爷旁边一个卖糖葫芦的大娘就抢先一步开了口：“小虎哪天不当值啊？”
“哼，那群混蛋真就不是个东西，整天就知道排挤小虎。”
“小虎这么好的人，就因为他爹是北境人，就指使他做这做那，我都看不下去了。”
随后那大娘看向张小虎说道：“我说小虎啊，要实在不行你就辞了这衙役的差事吧，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实在不行，你跟秦大娘我一样，摆个摊位卖糖葫芦，也饿不死你。”
张小虎闻言笑了笑：“那哪儿行啊，我要是也摆个摊，那不是抢秦大娘你的生意了吗？”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几枚铜钱递给了秦大娘：“来两串糖葫芦。”
谁曾想，秦大娘根本就不收他的钱：“嗨，你这孩子，你每日这么辛苦，大妈怎么舍得收你的钱。”
随手抓起两根糖葫芦便直接塞到了张小虎的手中：“拿去吃，算是大妈请你的。”
“那就多谢秦大娘了。”
面对秦大娘的好意，张小虎倒也没有拒绝，很是坦然的就接过了糖葫芦，然后递给了姚麟一串：“试试吧，秦大娘的糖葫芦，可是咱们万兴城一绝！”
远离摊位后，姚麟叫住了张小虎：“你爹是北境人？”
“是。”张小虎没有隐瞒，毕竟刚才秦大娘都已经说过了。
“所以，你在这里也很受排挤？”
“排挤倒也算不上吧，只是当值更多罢了。”张小虎微微一笑，笑的很真诚：“而且在我看来，这并不是坏事。”
“怎么说？”姚麟挑了挑眉毛。
“喏。”张小虎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芦：“要不是我经常当值，哪能跟大爷大娘们打成一片？哪能白吃秦大娘的糖葫芦？”
“倒也是。”姚麟扯了扯嘴角：“不过那就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
对于这个问题，张小虎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形势比人强，有看法那又如何？”
“我一个狗屁背景没有的升斗小民，何必去跟他们那些背景深厚的家伙斗？”
“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我何必要自寻苦恼？”
“当值累是累点，但能和这些阅历丰富的大爷大娘聊天，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张小虎这一番话，让姚麟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对张小虎了解的越多，姚麟就越欣赏这个比他还小几岁的男孩。
“这小子当真是人间清醒啊…”暗自感叹一声后，姚麟伸手拍了拍张小虎的肩膀：“既然同为北境人，你又叫我一声哥，今后若是有事，尽管知会一声，能帮的我尽量帮。”
“那便多谢柴刀哥了。”张小虎憨厚一笑，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一路交谈，二人距离万兴城府衙已经不远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府衙，姚麟停下了脚步：“闲聊到此为止，给我说说这里的情况吧。”
“好。”
“咱们这里跟北境有些不同。”
“第一点便是密探和普通衙役在咱们这里是不做太细致的区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