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常杰的话，赵有量本要问“你为啥不早说”。
可一想到常杰那句标准的回答“你也没问我啊”，于是只能做吧。
只是暗自琢磨：怎么又出邪性东西了，还吸了自己的血三分之一的血，这要是偷偷卖了能卖不少钱吧？
不行，这事情没完！
等回去必须找那个家伙算账去！
至少至少得让他赔钱，然后再把住院花的钱给出了！
就在赵有量算“小账”的时候，廖志远忽然开口。
“量子哥你发现没，这家医院越来越邪性了。”
“天还没完全黑呢，就到处都是脏东西了。”
“你也看见了？”赵有量闻言，这才把自己刚才看到清洁工的事情说了出来。
同时开口问李茂：“小李，你上次来检查的时候，不是说到处都找不到脏东西么？”
赵有量说的上次，就是“灾石”侮辱了李茂那次。
李茂闻言满脸的迷糊：“是啊，我上次来就是一只都没看见。”
“量子，你说有没有这样的可能——上次我来的时候，所有鬼都出去赶集了，所以都没在家。”
“今天没有集市，所以就都出来‘工作’了。”
赵有量：“”
李茂看似玩笑的话，却提醒了相对见多识广的廖志远。
“量子哥，还真没准让李茂说对了。”
“现实生活中确实有‘鬼市’，也叫‘阴市’。”
“不过都是出现在兵荒马乱，或者大灾之年。”
“如今这太平盛世的，应该不会出现这么邪门的玩意儿！”
鬼市是似人类集市的场所，但是大多是鬼魂在其中交易。
人类根基深厚的方士、道士可以进入其中，交易一些人间没有的奇物。
交易方式多为以物易物。
越是奇特的物品，越是要用奇珍异宝来交换。
但也有直接用人间货币兑换，但大多数皆是价格不菲，常人难以承受。
鬼市自有一套规矩：一般上头都有一个法术高强的人或鬼或妖来管辖，从鬼市中牟利。
一般鬼市，“执法员”都是一些冤魂厉鬼，无处可去便进入鬼市。
鬼市不是幽冥，而在人间。
但开启方位、方式和时间都有特殊限定，多为自然形成。
听了廖志远的讲述，赵有量等决定决定还是尽量少管闲事，就当不知道。
毕竟自家还有一堆烂事情没处理好呢，再惹祸的话真有可能万劫不复。
默契之下，几人赶忙转移话题，哼哼唧唧的说着：“今晚的月亮真圆呐”
因为赵有量住的是最高档的病房，还是里外套间的那种。
所以大家就都没连夜回去，让迎春嫂住在最里面的房间，其余人则在外面的房间对付一宿。
等天亮赵有量出院了，再一起回家。
等时间到了半夜，李茂都鼾声四起了，赵有量依旧是睡不着。
虽然那会决定了不管闲事，但天性善良的他还是担心——担心医院里遍地是鬼的事情。
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同样善良的廖志远也没睡着，也在担心同样的事情。
两个本就假寐的人几乎同时睁眼，同时一愣，同时看到了对方脸上的苦笑。
“唉，走吧，出去看看。”
“能帮点啥就帮点，就当冲着志刚哥了。”
“毕竟他还在这里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