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影戴着柳如墨的脸，让姜玄很是看不惯。
师尊才不会摆出这种表情。
“柳如墨”坐在大殿中央，往前探了探身子，撑着脑袋垂着眼睫，饶有兴致的看她。
姜玄也淡然自若的看了回去。
“你不怕我？”
姜玄面上凝滞了一瞬，有些嫌弃。
“怕你什么？”
她只是担心自己没办法从这里出去觉得有点烦，但还没到怕这鬼的地步。
虽然这“鬼”看起来能提取自己的记忆，但却有一个很致命的疏漏。
姜玄在现世里的那一段过去，他似乎没办法看到。
说实话，如果刚刚自己真的看见现世的场景，恐怕她自己也要陷进去一会才能清醒。
毕竟系统、修仙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奇幻了。
如果说她是得了精神病幻想出了一切，那就都说得通了。
但那些幻境里，并没有现世的场景。
也就是说，这“鬼”并不是高于系统的存在。
姜玄仍旧有无限重生的能力，压他一头，自然也没什么好怕的。
被杀掉，陷在这里都无所谓。
她知道自己从这里出去只是时间问题，也有的是命陪他玩这一局。
“柳如墨”阴恻恻的笑出声来，“有意思啊，有意思那你为什么要过来找我呢？按照你的性子，应该是想方设法地杀掉我才对吧？”
那鬼影骤然一顿。
是其他幻境里的亲传又杀掉了他的幻象，被拖进了更深的深渊。
她很是无所谓的耸耸肩，“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所以就直接来找你了，有什么问题吗？”
姜玄在指间转了一圈匕首，心想这鬼影还真是有几分本事。
连她平时不怎么用的武器都复原的这么精准。
现在她的本体，估计还在那“垃圾袋”的肚子里昏迷着呢。
“你之前说，想要我的灵力，但据我所知，修真界应该没有所谓‘夺灵’的说法，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自己修炼呢？”
姜玄冷静的分析着，站在大殿内，身后空无一人，但好像却又有用不完的底气。
“自己修炼？”
那鬼影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笑到涌出眼泪来，眼尾渐渐变红，像是个艳鬼。
“那实在是太慢了，我要做的事情，需要很多、很多灵力”
他慢腾腾的往后一靠，挑眉盯着姜玄。
“所以啊，麻烦你乖一些，把灵力给我，你想要的世界，我都可以为你创造”
鬼影扬起势在必得的笑容，整个人的表情有些疯疯癫癫的。
“你是说，制造幻象，让我们永远留在这？”
“对，就是这样，你想要什么，我立刻就可以让你得到”
那鬼影从高座上走了下来，绕在姜玄背后，搭着她的肩膀低声诱惑着她。
“那是假的吧？又有什么意思？”
鬼影听了这话并没有生气，而是转着她的发尾，用那种发腻的语调茫然地重复着她的话。
“有什么意思那你自己去努力，也不一定能得到这种结局吧？”
“柳如墨”从背后抱住姜玄，指尖顺着她的脖颈向下，悠悠戳了戳她的心口。
“你这里很痛吧？放松些，把一切都交给我，不是更容易吗？”
姜玄的匕首冲出，停在他眼前一寸的距离。
是被他用什么邪术控制住的，不然姜玄刚刚早就剜掉他一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