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张爱国只能从挎包里，拿出两枚九一式手榴弹，拔下保险，先一发试射。
弹着点有些偏，没有影响到机枪，招来机枪扫射。
趴在地上的队员一动不动，时不时有人中枪。
“参谋长，该撒了，咱们的人撤出来了。”
“让弟兄们分批撤，匍匐后退，不要抬头，还有百姓呢，留下几个人阻敌。”
“我来。”
一个连长说道。
张爱国心里挺感动的，摆摆手，示意他们先撒。
怎么能心软呢？
侠骨柔情不能显露出来。
人少反而更好操作。
两个马弁掩护着，张爱国再次掏出一枚榴弹，调整角度。
“碰”
弹头落在机枪手身边，掀起一片尘土。
正副射手趴在地上。
副射手从后面赶上来，扒拉开，又要开火射击。
“瞅”
弹头直奔目标。
一条不可见漂亮的弧线。
“轰”
重达五十公斤的重机枪被冲击波掀翻在地。
“突击给给！”
“撒”
消除了重机枪的威胁，三个人起身弓腰向后跑去，伏击圈已经准备好。
边跑边回首开枪，鬼子分成几队，伪军紧紧跟着。
不是一个抗日武装在反抗。
口音五花八门，流的热血相同。
“边撤边打，引入包围圈。”
平端着盒子炮，三人做三段射击，奔跑中装填子弹，非常困难，特别是十响匣子枪，枪机要完全拉开，才能使用弹夹装弹。
张爱国发现了情况，连忙开口说通。
“节约子弹，逐一开枪。”
笨重的盒子枪向前倾，手腕费力，两斤重的铁家伙儿，那叫一个结结实实。
子弹嗖嗖嗖的飞过。
鬼子的队形未变，久经训练的肌肉记忆。
时不时有小鬼子以跪姿开枪。
“哎哟”
右侧的马弁腿上中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