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官，你妈妈叫你呢，”他的同桌用手肘戳戳他，“我妈妈也来接我了，明天见。”
“小官。”
张启灵静静地站着，低头看着面前比自己还矮的、笑靥如花的女人，她伸出手。
“小官，我们回家。”
好真实的触感，张启灵难得迟钝。
这是温暖的，和在墨脱不一样，这是一双温暖的手。
不会再松开了。
三
“妈。”
“怎么了？”
张启灵什么话都没说，默默把成绩单交出去。
“第一？小官做的很棒。”
白玛看到白纸黑字的成绩单，末尾只有一个小小的“1”，欣慰地笑着，摸摸张启灵的脑袋，后者因为身高，主动低下了头，静静地感受头顶的温度。
“那今天为了庆祝我们的大工程，我可要好好做一顿饭犒劳一下你啊，想吃什么？妈妈都能做到的。”
“鸡。”
“好，做白切鸡吧，等会就好，要不要看会电视放松一下？”
白玛起身，但张启灵却拉住了她，前者疑惑的眼神落在了他身上。
“家长会。”
张启灵的话言简意赅，但白玛就是听出了自己孩子口中那一丝丝淡淡的得意和骄傲。
妈妈你看啊，这是我为你挣的面子。
“什么时候啊，妈妈到时候一定挑一件最漂亮的裙子，给我们小官挣个好面子。”
“好。”
四
高中生活转瞬即逝，张启灵凭着自己的本事考去了浙大。
张启灵不喜欢总是拘束于学校，那人也知道，所以给他走了通道，只要期末考试达标就好，剩下的时间自由分配。
所以哪怕是他的室友，也不常见他，但同学们都很友好，张启灵回学校上课或者考试时，同学们都会帮着忙，团建也会叫上一起。
凭着绝美的脸和踏实的性子，张启灵仍然成为了学校的风云人物，被称为神级颜值的校草，但不常出现在学校，留下的照片大家也默契的不外传。
虽然他本人还是不知道这件事。
大四刚开始，张启灵作为活字招牌，被拉来迎新。
这件事张启灵本人其实也能拒绝，但他并没有。
他来是想看看一个人。
“同学，同学！你走错了！女生寝室在那边！”
张启灵看到不远处充当志愿者赚学分的室友冲着一个长发飘飘的背影喊道。
“学长，我是男的。”
那人回了头，雌雄莫辨的脸和温柔的声音还是没有打消对方的念头，两人纠缠了挺久的，后者终于把学生证掏出来怼在对方的脸上。
“我！是！男！的！不要把长头发的都认成女生！”
那人气呼呼的走了，只留下室友讪讪一笑，去帮别的新生。
张启灵笑笑。
君瑾，他终于见到了。
那张惊鸿一瞥的笑容正巧被一个学妹拍到，传在校园墙上，成为了后辈学弟学妹手头的经典校草照片。
……
真好啊。
白玛静静地看着那张照片。
她的小官，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妈，我回来了。”
“阿姨！我来蹭饭啦！”
门落了锁，张启灵熟练的进了厨房，准备晚饭，黑瞎子则是给白玛倒了杯水后，懒散的窝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饭桌上，白玛看着静静吃饭的张启灵和没停过嘴的黑瞎子，温柔地注视着。
她的小官，不能是一块石头。
他会好好地表达他的心声与情感，思念与爱。
……哪怕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