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一愣，“为什么？”
苗妩指着车壁上正阳宫的徽识，“车上有正阳宫的徽识，没人敢买。”
她又指着拉车的白马，“这马身上，恐怕也有烙印。”
正阳宫的徽识和烙印，有着正阳宫法术加持。一般人家就算把马车和马买回去，压制不住，只会给自家招来灾祸。
细雨听得一愣一愣的。
有法术加持的徽识？
她抬头，仔仔细细打量着车壁上的正阳宫徽识，踮起脚尖，伸长手臂就想触碰。
“别摸！”苗妩一把抓住细雨的手腕，“这徽识……有点怪。”
“怪？”细雨看着平平无奇的正阳宫徽识，“怎么怪？”
苗妩摇头，“说不清，但是……”她刚才第一眼看到这个徽识时，隐隐有种向其臣服的念头。
臣服？
细雨抬头。
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苗姐姐，那你现在呢？”
“现在没事了，”苗妩瞟了一眼徽识，又迅速移开，“只要不盯着它看，就没什么事。”
细雨蹙眉。
奇怪，她一点感觉也没有，苗姐姐为何会有那种念头？
她猛地抬头，看向站得不远不近，抱着胳膊倚着树的蛟妖。
苗姐姐有这种念头，那老长虫呢？
“老长虫，”细雨扬声喊道，“你看着马车上的徽识，觉得怪吗？”
玄卿懒洋洋地答道，“若不是觉得怪，我为何要站得这么远？”
“你也有想臣服的念头？”细雨追问。
玄卿站直了，看看细雨，又转向苗妩，“苗妩道友，你也有这种念头？”
苗妩点头，“不错。”
“我也有。”玄卿亦答道。
两个大妖同时沉默。
细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想起跑走的大白。
大白平时缠她的紧，就算和她打打闹闹，也不会掉头就跑。
难道是它察觉到危险，才跑的？
细雨摸着下巴，盯着车壁上的徽识。
“苗姐姐，你把小纸给我，”细雨接过递过来的小纸，将它托到了徽识旁边，“小纸，你看着这个徽识，有什么念头？”
小纸也听到了苗掌柜刚才说的话，它盯着徽识看了好一会儿，才摇头。
“细雨，我什么念头都没有。”
苗姐姐，老长虫，还有大白都有感觉，小纸却没有……这个徽识只对妖有效？
细雨将小纸重新递给苗妩。
“苗姐姐，你先帮我照看下小纸。”
苗妩刚接过小纸，就见细雨单手在车辕上一撑，人已经跳上马车。
她的掌心微微泛起金光，一掌拍在车壁徽识上。
“细雨！”苗妩惊呼。
这小道士，太莽撞了！
“我没事，”细雨扭头，冲苗姐一笑，神色轻松，“既然这徽识有点邪，那就把它抹去好了。”
“苗姐姐，你带着小纸，往后多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