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灰色的调子，冷清得厉害，加上二人都不说话，气氛安静如同能听见银针掉落。
顾清走到冰箱前打开，拿出了一瓶水，有些吃劲儿地拧开。
一只大手玩味地将那瓶水拿过，璩言凝眸看了看，好干净的水。
顷刻间，水从她的头顶倾盆而下，妆容融化在脸上，难看极了。
顾清耸肩双手握拳，在冬天忍受着冰水淋湿全身，她不知道璩言是何用意，却也不敢问。
随后男人的声音响起，“清醒了？”
“…我很清醒。”
璩言腰肢一弯，两根手指颊起一张纸巾，轻轻挥动手腕。
“擦擦。”
顾清看向他，满脸的不解，为什么又要给纸巾，况且一张纸？擦得干净吗？
可现在她不得不接下，薄薄的纸巾，很快就湿透了，卷成一团，湿答答的。
看着她一副落魄的样子，很是违和，璩言不由得发笑。
“哈哈哈…顾清，你要知道，换作涂轩轾，他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而我，还能给你一张纸巾。”
顾清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
璩言哼声一笑，又接着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医院突然辞退你吗？”
“…为什么？”
难道这里面还有故事吗？
她一直以为是那场“医闹”导致，医院为了保全名誉，不得不舍弃她。
璩言接下来的一段话，彻底击溃了她最后的一丝“情”。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哥哥做的，就是为了给那个女生出气，你不会还天真以为，一切都是巧合吧？”
顾清身躯微微一晃，心脏也跟着漏了一拍，四肢的麻痹传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做的，自己对他来说，真的就一点情感都没有！
从来没有过。
他的冷漠绝情，是对所有人，除了唐暖是吗？
顾清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仿佛在嘲笑着一切。
自己为了报仇，搭上了婚姻，甚至是身体，怎么还能手软呢！
“我要他，身败名裂！”
璩言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很欣慰地鼓掌。
“好，这才是我的顾清姐。”
今天酒会的闹剧，就是他特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让舆论导向涂轩轾，效果似乎一般。
那个棋子也太弱了，留着也没用。
今天策划的一切，都没能按照他的预期方向走，心情不免烦躁得厉害。
抬手掐住顾清的胳膊，用力拽着朝楼上走去，也不顾及她的裙子是否方便快步走，连拖带拽地回到房间。
用力一甩，关上房门，命令的口吻传来。
“给你半个小时，快点收拾好。”
顾清听话地托起裙摆，走入卫生间，水声响起。
……
涂轩轾回到锐思的第一天，迎来了员工的炙热的目光追随。
从基层到管理层，再到高层董事，没有一个不在他身上停留半刻目光。
在这样的注视下，冷色眸光，加上冰山脸庞，更加寒气瑟瑟。
他身着笔挺西装，走入会议厅，一记目光，打散那些“观众”，大拇指轻柔过袖扣，烦躁感消失了许多，眉头也松开了些。
“哥，欢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