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下的雪还没有完全化掉,街道两边的花坛里,临街楼房的屋顶和屋檐上还有厚厚的积雪。上午虽然出了太阳,但化雪的天气格外冷,气温低了好几度。
点完菜之后,五个年轻男女喝着热茶聊天,韦勇和傅美枝坐一块,许海兵和上官敏坐一块,时可意一个人坐在一边。时可意一双纤纤玉手捧着茶杯,茶水有点烫,她撅起樱桃小嘴轻轻吹了吹,这才浅浅抿了一口,双眸轻转微不可察地左右瞅了瞅聊得很欢的这两对。尤其是坐在她左手边的上官敏,只见双手支颐,脸颊红扑扑的,一双眼睛瞬也不瞬地注视着那个叫许海兵的眼镜男在说话。瞅她那眸光忽闪的样子,似乎有小星星在她眼里闪耀。瞅她那娇羞小女生的模样,时可意不禁有些莞尔。
再看右边,那个韦勇却也大胆,他以为没人发现他在桌下握住了傅美枝的小手,另一只手端着茶杯,装着若无其事似的时不时地喝一口。其实他哪里知道,时可意早就瞥见他俩在桌底下的小动作了。因为傅美枝扭捏的肢体和晕红的双颊,就算时可意想不发现都难。不过她也不好意思多看,于是便把目光久久地看着餐馆外的街道。
这时外面又下起雪来了,先是三五几片雪花,而后渐渐的下得密了,没一会儿便越来越绵密,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起来。
“哇美枝你们江南省也下雪呀,竟然还下得这么大,我还以为你们江南省和广东一样呢冬天不下雪。”看到下雪了,时可意放下茶杯,有点惊讶地说道。
傅美枝:“我们江南省一直都下雪的,基本上每年冬天都会或大或小的下一两场雪。不知可意姐你感觉到没有,我们这儿冬天要比你们北方冷一些哦。”
“好像是要冷些,而且是那种粘人的冷。”上官敏打了个冷颤,插了一句。
“敏姐你说对了,我们江南省冬天是湿冷,不像你们北方是干冷。干冷不粘人,我们这湿冷粘身,粘人甩都甩不掉,透骨的冷。”傅美枝一笑接过话来。
韦勇说道:“不过我们这冬天下雪下得比较晚,一般要到一二月份才会下雪。”
“我们黑龙江不一样,天气冷得早,尤其是大兴安岭地区经常九月底就开始下雪了。一年有五个月是冰雪期,江河结冰,要到来年春天四月中旬左右才解冻开江。”
听时可意这么一说,傅可意不免有些神往,“我最喜欢下雪了,只可惜我们江南省不是每年都会下大雪。可意姐,真想有一天能去你老家那边看大雪和千里冰封的美景。”
时可意顿时一乐:“这有何难,明年我回东北过年,你和我一起去呗。”
五个人热烈地聊着天,坐不多久,点的菜陆续上桌了。“吃饭吃饭,咱们边吃边聊。”傅美枝招呼着要给时可意和上官敏盛饭,轻轻地抖了抖在桌底被韦勇握着的手底,韦勇会意,这才松开她的手。
许海兵动作很快,他抢先拿起饭勺和盛饭的小木桶,首先便给上官敏盛了一碗,然后又依次给每人都盛了一碗。韦勇笑笑,看了一眼被许海兵照顾有加的上官敏后悄悄地朝他挤了挤眼睛。看到韦勇那促狭而又调侃的目光,许海兵不禁有些脸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