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之女?她一个小小女子,又怎能破解此案?”
一学子窃窃私语。
“是啊,是啊。这沛海不是被那拟兰湖的鲤鱼妖,吸取他的精魄而死得吗?这还怎么查呀?”
另外一人,应声附和。
“对呀,沛海再不济,就像于仵作、夫子们所说的那样,那肯定就是自个晚上,在湖边用功读书。这不,天太黑了,一不小心掉河里自尽了呀。”
这说着说着,那下面围观的学子们,已是议论纷纷。
“若学子们有任何异议,皆可上来与本宫前说。”
渊以斯轻描淡写,扫视他们一番。
那话语声中,依旧如淡淡清风,没有一丝波澜。
所有学子纷纷闻见,这看似没发怒语气,实则已暗藏,夜国皇太孙不容轻视的威严。
他们皆噤声, 但其中一男子,那坚定决绝语气,冒了出来,
“请殿下,还沛海真相!”
另外又有几处声音,也突现而出,
“请殿下,还沛海真相!”
越莘目光飘向那几处身影,瞧见了,正是是沛海的舍友,徐逢春,许莱,李赢。
以及有两位戴着面纱,身穿灰衣裙和蓝衣裙的女子。
所有学子听见,也纷纷对皇太孙说道:
“请殿下,还沛海真相!”
渐渐的,声音慢慢停歇下来。
渊以斯微微颔首,转身坐于主位上时,那漆黑眸光,望了越莘一眼。
越莘知晓他的意思,微微点点头,便立刻起身,清脆拍手。
周晋一瞧见,赶忙来到一学子面前,小声耳语几句,那学子便匆匆离去。
周围学子,都疑惑互看,还摸不着头脑,这丞相之女,是要故弄玄虚什么?
大概一盏茶的时辰,那东隅阁的西面出口处,就见远处,正有四位学子,分别吃力的,挑着什么。
倏然间,一学子大喊:
“你们瞧!是棺材。”
“哎哟,天哪,怎么把死人棺材也抬进来了,这也太晦气了吧?”
…………
此时此刻,越莘丝毫没有理会,周围学子们的抱怨声。
她笑脸盈盈,望向已经抬进来的棺材,朝他们做了一谢礼,继续向众人坦然讲明:
“师兄师弟们,请稍安勿躁呀。”
越莘模样笑嘻嘻的,依旧淡定自若,
“俗话说,活人能说真话,亦能说假话,可这死人嘛,他是只能说真话!”
其中一女学子,讽刺意味深长:
“莘师妹,你在胡乱说些什么呀?这死人,怎么能开口?”
越莘不禁叹了口气,她径直摇摇头。
将自己腰间手帕,取了下来当面纱,这才命令抬棺的几位学子,将那棺材盖而,直接打开。
此时此刻,一股腐臭难闻的味道,不停的熏染着整个东隅阁。
除了淡然的渊以斯,眼中暗藏哀伤的崔老夫子和烟岚衣,以及蒙了面的江景尘和竹袖之外。
所有学子、夫子们,皆要掩面,作恶呕吐,不敢去看,那棺材里头的腐臭尸体。
“哎哟,太可怕了,这个尸体也未免太臭了。”
“你这丞相之女,你到底要干嘛呀?”
学子们纷纷怨念四起。
越莘笑容慢慢淡下去,惟有骤然冰冷眼眸,注视着他们。
那些被凝视着的众人,皆抱怨声消散。
紧接着,她又一本正经,来到棺材旁,说明缘由:
“一月十九,沛海尸首漂浮于拟兰湖。于仵作说,他是一月十六晚,投湖自尽,然而沛海,根本不是自杀!”
所有学子和夫子们,皆听见此答案,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