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夫子,不知找学生何事。”
越莘朝他们拱了拱手,故作疑惑道。
劳夫子捋了捋胡须,眉头微微一皱,道:
“其实今日之事,我与殿下已早知缘由。”
越莘心里可门清,她之前就看见青玄到百泉轩,悄悄跟渊以斯禀报什么,一旦联系上此等事情,既然有他殿下坐镇,谁还能逃得过,他这个老狐狸的法眼?
越莘装作不知情,那样子,如同晴天霹雳,紧接着,又掩面抽泣道:
“那夫子,你为何不为学生做主,任她们设计,谋害诬陷学生,学生和学生的那两个护卫,真是好苦哇!”
“这这”
劳夫子变得惊慌失措,不停摸胡子,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无奈望向殿下。
她得承认,确实也是他们,做得不太地道。
渊以斯的神色,丝毫没有受越莘影响,淡然的掠过,那越莘拙劣的演技,知晓她是想博取同情,希望能得到赔偿。
“此事自是由本宫做主,与夫子无关,原因有二,其一,怀宁是本宫的妹妹,通晓她心思素来单纯骄横,她倒没有造谣生事的本事。”
好哇,你这渊以斯,原来你是这个意思?为了护你三叔的妹妹,就想拿她当挡箭牌,又来利用她,引出这怀宁,主要背后之人是谁。
哼,这引蛇出洞的计谋,果然是好手段啊!
越莘一听渊以斯说这话,连哭都不想伪装,后牙槽都想给咬碎,但为了讨好,这未来夜国储君,也只好假装愣了一下,轻轻扬唇一笑,可是心里,早把渊以斯,骂的狗血淋头!
“那殿下可真真爱惜,自己的妹妹啊。学生猜,殿下想说的其二,是不是以对学生的了解,想必学生定能通过细枝末节,查出真凶,也能从这个案子里,安然脱身?”
越莘替渊以斯,补充了第二个原因,眼神定定看向他。
“嗯。”
渊以斯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悠悠的拂了拂茶水,茶香四溢,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情绪。
“那殿下你可知,如果学生,真是无法破此案,自己被公主所陷害,那你要如何处置?是任他们,伤我和护卫吗?”
越莘听到真相,现在是装笑,都笑不出来,惟有余光如冰霜,直射向渊以斯。
“越莘哪,殿下不是那样的人。这本是岳麓书院借此机会,来考验考验你的本事罢了。”
劳夫子叹息的摇了摇头。
“考验我?学生有困惑。”
越莘眸子里,慢慢浮现,与年纪不符的沉着之色。
“是啊,自从一月前,黎山长云游四海之后,他也未曾回来。最近一月里,书院又发生一件怪事。”
劳夫子抚着胡须,感叹道,
“虽是殿下代任山长,但是殿下,时时往返于书院,与皇宫之处,又处理许多要务,他没多少时间,来专门处理此事,所以才提到你啊。”
越莘一想,也确实在理。
凭渊以斯,那计谋过人的手段,怎会处理不好这事。
看来皇太孙经常回皇宫,一边照顾他父亲渊光烁的病,帮皇帝处理朝堂政务,一边回书院处理山长该做的事。
他一人任两职位,也是真够忙的了。
劳夫子说话顿了顿,又接着讲道:
“殿下曾向老夫推荐过你,说你有才。不过,老夫还是无法相信,一位十一岁的小姑娘,竟能将封州流民暴动,和饥荒一事的缘由,查的清清楚楚,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越莘一听,居然渊以斯还夸她有才。
她挑了挑清秀的眉,终于心满意得,笑道:
“殿下太看得起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