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骅和王凝,陪着女儿,来到越府门外。
越莘即将踏入,岳麓书院之途,然而,分别之时,总会不舍。
王凝拉着女儿的手,缓缓劝解,道,
“女儿,在书院,可跟家不一样,你可别,使小性子,多交一些志同道合的友人。”
“如若你,真在书院,待不开心,直接往府里写信,娘亲为你做主!直接回来便是。”
“还是娘亲对我最好了。”
越莘扑进母亲怀里,不舍道。
“好了好了,你们娘俩,这是干什么,只是一两年的时间,也不算很久。”
越骅捋了捋胡须感叹,接着深思熟虑,道,
“不过,女儿啊,岳麓书院,作为京城最大,而日久岁深的书院,里面自是不少皇亲国戚,世家大族子女。如果真与他们,有什么纠葛,尽量避之吧!”
越骅瞧了一眼越莘,又满意点头道,
“不过岳麓书院,自立成立,立下规矩以来,所有来这里,读书之人,也告知,必须遵守,书院规矩。”
“不论是皇亲国戚,或者是世家大族,一旦违反,只能遣人离去。”
渐渐的,他的语气有着一股傲气,
“所以女儿,你也大可放!以你智谋,老夫觉得,那些孩子,不是你的对手。”
“再不济,老夫也是丞相爷,不看僧面,也看佛面。看谁?敢打老夫的脸!”
“爹爹,您放心好啦!本大小姐,本事可大呢!心中有数!”
越莘胸有成竹,豪气万丈。
“嗯,好好好,不愧是,老夫的女儿啊。”
越骅爽朗洪亮笑道,拍了拍越莘肩膀。
此刻,一位姿容娇媚,婀娜多姿,羸弱拂柳,挺着三四月肚子的女子,缓缓走向前来。
她向越莘,及越骅王凝,半蹲儿行礼道,
“老爷,夫人,大小姐,妾身给您们,请安了。”
这时,越莘神色复杂,眉梢染上不悦之色。
她又悄悄,瞥了瞥娘亲脸色。
果然,王凝神色,陡然厌恶至极,冰冷如霜。
越莘心里叹口气,得了,娘亲怕是,又有一段时日,郁郁寡欢。
此时,周围静寂无声,越骅尴尬咳嗽几声。
他温和对云姨娘,说道,
“咳咳,云姨娘,你有孕在身,先起来吧,难为你,专门过来送莘儿。”
云姨娘欠了欠身,站起身来,娇柔媚道:
“是,多谢老爷。也适才听老爷,跟妾提过,大小姐去岳麓书院,这是府上大事,妾身理应,为大小姐送行。”
越莘望了望,神色恍惚的母亲,靠了过来,捏了捏母亲的手,让她冷静下来。
王凝回过神来,见女儿示意自己,镇定自若。
她知道,作为一个丞相夫人,应有城府,也刻意和善,说道,
“也难为云姨娘,过来送行了,时候不早了,莘儿,你也早点去吧,别耽搁了,你的时间。”
越莘朝母亲点头,对云姨娘回礼,若有所指,
“多谢云姨娘,专门过来送莘儿,只是姨娘,爹爹既命令你,在云渺阁里养胎,就不要走动了。”
随即,语气变得冰冷如霜,
“那以后这些日子,你就好好生生,养着胎。可别把我刚出生的,妹妹弟弟,怎么着了。不然,这可就不好了,云姨娘,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