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嘛,是我昨晚,派人把你背出来,现在的你,可不是江景尘了,叫景尘。”
越莘放下,手中茶杯,微微一笑,“你还没回答,我之前提的问题。”
“呵,好一个,李代桃僵!”江景尘冷冷,答复道,
“我为什么就相信,是你,救了我娘?”
紧接着,越莘从袖子里,掏出两枚兽物饰物,直接抛给江景尘,
“呐,一个是你的,那另外一个,便是你母亲,贴身之物。确认一下吧,前朝柏国,太子陈景。”
听见此话,江景尘紧紧握住,两个饰物,神色难以置信,直愣愣望着:
“你如何知道?”
越莘嘴角微扬,慢慢从椅上起来,似笑非笑,回望:
“这个,你不必知道,你只需回答,我之前问题,用你和你娘亲,换你的秘密,你,可愿意?”
江景尘察觉自己,已无力气,瘫坐床上,带一丝苦笑,
“我的秘密,皆被你发现,我还有什么秘密可言?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前朝太子,对于现在的夜国,没什么可重要。一个用强大军力,统一各个小国的夜国。前朝余孽,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
越莘弯眉一笑,随即,端着沉重圆椅,放在床边坐下,捧着脸,用秋水般,清澈眼眸,盯着他看,
“江景尘,封州遭受四年饥荒,和寒灾。我想,这定是人为吧?”
江景尘望着,这靠他距离极近的越莘,脸上泛起淡淡红晕,又警惕着,后退床里边。
他又听了越莘一问,脸上红晕,早已退的一干二净。
他绿色眼眸,渐渐猩红,冷冷答复,道:
“还得从夜国三十六年说起”
自柏国被夜国灭了后,还在襁褓中的江景尘,被她的奶娘木霜,救了出来。
之后,逃难来到夜国京城,几百里外的封州中,一个小村庄里,一起生活。
她的奶娘,在他长大十二岁时,才告诉他。
他是前朝,柏国太子,而这两枚骨牙,串成的项链,是他父皇和母后,临终留给他的遗物。
父母只希望,他这一生好好的,开开心心的活着,不要为他们报仇,更不要他复国。
而江景尘答应了。他隐姓埋名和奶娘,在这里定居,以种田为生。
然而,未过几月,村庄里来了一群官兵,其中领兵之人,叫秦加。
他说,皇上旨意,需大量青年壮士,到封州另外一个县,挖水渠,做灌溉,如若不同意,直接绑人拉走!
于是,官兵看江景尘,人高马大,年龄虽没到,也带走了他。
江景尘原以为,是真到修水渠之地。
可谁曾想,和他同一批的少年,拉到一个黑不见底的,密室里,训练成刺客,但会每月,给不少报酬。
但若不同意,直接拿自己的亲人,作为威胁,逼迫你同意。
所有少年都默认了,毕竟银两,确实是个好东西。
江景尘也同意了,他如今,手无缚鸡之力。
如若真没有一身武艺,如何保护,自己的奶娘?又如何,保全自己?
然而,谁也没想到,教给你武艺之后,还得成为顶尖刺客,就在同伴之间,不停互相残杀。
一些少年,听到这规矩,想方设法,趁机逃跑。
无一例外,全部死了,尸体活生生的,摆他们面前。
从未见过如此血腥一面,他们怕了,江景尘,也怕了。
他们为了让自己,生存下来,刺死自己,最好的伙伴,最信任的朋友,甚至是,自己的亲兄弟
慢慢的,人,越来越少,里面就只剩,江景尘一人。
他,从这场试炼中,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