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尘不是凶手。”
棋亦的语气亦寂静寡淡,
“云简已知晓相府有赤燃。”
听见此话,越莘心一凉,立即抬眸望向棋亦。
“主公,云儿潜伏于相府十几年,才调查才得知,相府竟有灯笼一神物。”
云简跪地磕头,连连落泪,道尽她最后的活命底牌。
“哦,灯笼是神物?那你与本王说说,它有何用处?自是饶你惩处便是”
渊光铭斜躺于牡丹玉榻上,手扶头畔,闭眸懒睡,语气闲适幽幽。
他家的云儿,心思如此深藏,不仅瞒他,还怀了他曾经的骨肉,
如今将这等秘事,才于今日公布于他,只为求能活一命。
比之于王意灵,溪儿等诸多女子,云儿着实有趣多了啊。
唉,如此有意思之人,自是得让她活久了不是?
不然他才觉着,来到这人世间,除了争权夺势之外,
云简亦能为他增添一丝玩味儿啊
云简听见渊光谛这番承诺,她下跪连连磕头,声声感激戴德,
“多谢,多谢主公不杀之恩!”
讲到此,云简柔眸一沉,便将她知晓灯笼神物的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难道云简已然知晓赤燃之物,不仅能救治人命,以及有预见夜国将来,所有的细枝末微?”
越莘原本沉稳冷静的容色,霎时惨白着脸。
她直直望向那远处的飘魂,说话的语气也是惶惶不安。
“你,在关心我?”
那寂淡孤冷的沉澈声音传出。
听他询问其他事,越莘的心,陡然战栗停滞。
她垂下深深,尤不可见的情绪,宁静无波的开口,
“棋亦,你还未回我刚刚的问题。”
那道魂朝远处仙渺之处,越飘越远,语气显得越发孱弱虚疲,
“云简仅知晓,曾有六年前的老道士,送赤燃于相府,救你失语之症。”
“云儿,你说的老道士,他叫什么名?”
渊光谛听晓云简说此灯笼缘由。
他也惊奇暗叹,没想到这相爷越骅,竟隐瞒得这般深。
众人皆闻,那相府之女是因疾病缠身,而不能出府。
如今,听云简这么一说,才知那越莘,原是得了失语之症。
而那老道士提的一对黑灯笼,将相女的哑病秘密治好。
想必那老道长,定有大才之能。
若是能将这道长招揽门下,收为己用。
岂不是离登皇位之时,便指日可待?
“主公,我派人查知,那六年前的老道长,赠予灯笼之后,突然就没了踪迹……”
云简神色惶遽,语气也迟疑不定。
听她这般说,渊光谛也盯看地上的红灯笼。
他的唇角勾起无限邪笑,语气闲散不惊,
“嗯,好云儿,本王明白。如今你提了这神物一事,本王也觉着,是十分的有意思。”
随后,他邪眸又转看,那惨白恐慌的云简,悠悠命道:
“既如此,本王将一批赤衣卫,调派给你。你,就将夜国上下,所有道观的老道长,都给本王,且仔仔细细的查一遍。”
云简听渊光谛又再次重用她。
她面上一喜,又是连连磕头跪求,表明赤胆忠诚,
“多谢主公,云儿定不负主公所托……”
渐渐的,渊光谛便从玉榻之上下来,他缓缓迈步朝前。
只见那仍跪于地上的云简,却因他的靠近,而突然变得颤抖哆嗦……
他骨节分明,妖冶白皙的大手,轻轻捏住,那光滑细腻,且秀美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