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已然看不见远越莘身影,
然而,她却慢慢发觉,那挡在眼前之路,横生而出的青竹,却是模模糊糊的,越长越多。
不好,她中毒了!
她原以为,此处的雾不过是清晨露雾,
现才知晓,此雾含着毒气!
云溪摇摇晃晃走在小径旁,当机立断往手腕各处,划出几道血口,迫使自己清醒。
谁知,她又不小心踩中什么机关陷阱。
这次出来的,可不是什么毒竹火石,
而是根根细密毒针,迅速漫射而来。
她当即使出飞花剑术,将那些暗针打落。
只可惜,正有一针,恰好刺击她的右腕处。
云溪顿感手臂发麻发痛。
“啊”
她睁大媚眼,亲眼见到右臂玉肤之上,瞬间出现密密麻麻的,流绿脓的小孔洞。
她的右手正急遽化为绿水!
见此情况,云溪又是毫不迟疑的换手拿剑,挥剑斩去右臂,
她因斩臂而生出撕裂般的切肤之痛,尖叫出声。
“啊”
云溪立马扔掉手中剑,赶紧从自己身上掏出能用的止血解药,正要喂进自己嘴里。
突然出现一手,将她手中的解药打翻在地。
“我的解药!越莘你这贱人!”
见一颗颗的黑药丸,轱辘轱辘的全掉在地上。
云溪喉咙声声喘着气,恶狠狠的看向她,
随即,她又跪倒在地,慌忙爬着去捡最近的一颗,却被越莘一脚踢走,
“贱人!”
她抬头死死盯着越莘,早已没了之前的得意狂妄之色。
“怎么?你想要啊?”
越莘蹲了下来,将地上的黑丸,拾起了一颗,在白嫩指尖随意转动。
“此处有毒雾和陷阱,你为何没事!”
云溪左手抚着胸口,不停大口大口的喘气,她仿佛将要折磨窒息一般。
“我为何告诉你!”
越莘将手中的药丸随意扔于地上,又捡起云溪的剑,冷冷俯视她。
“哈哈哈”
云溪听她说此话,突然笑得放纵发狂,
“越莘,你不会想替那下贱的太监报仇吧?”
“是又如何?”
越莘冷眼瞧她,字字句句道,
“杀人,就应该偿命!”
“越莘,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云简在哪儿?”
云溪压抑着流血痛麻,歪头魅惑一笑,神秘莫测道,
“你杀了我,可就不知云简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此话一出,越莘寒眸直射,心中徐徐生出不安与恐慌,
她面上从容不迫,剑指云溪的细喉,语气幽幽道:
“云简究竟在哪儿。”
“小相女呀,那你可得给奴家吃解药和止血药呀!你瞧瞧,我又中毒,又受伤的,这右臂到现在都还流血,可疼死奴家呢。”
云溪跪倚地面,身姿风情万种,眸间媚态横生,
“不然,我怎能与你细细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