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光铭望着那紧闭着的乾清宫门,那阴鸷眸光深处,充斥着狂妄与得意。
他阴恻恻大笑起来,大喝道:
“众位将士们,成王败寇,在此一举!待将那弑杀父皇的佞贼,渊以斯擒住,斩首示众!”
“讨伐佞贼!”
蔚顷亦是踌躇满志,跟随宵王附和大喊。
“讨伐佞贼!讨伐佞贼!”
身后众将兵队异口同声,雷霆万钧,气势磅礴。
渊光铭挥了挥手,将兵们的豪迈声响,立马停歇下来。
然而 ,那乾清宫里的人听见后,那宫门却没有要打开,试图归降的意思。
渊光铭死死盯着宫门,越发显得凶怖残暴。
他举起青龙偃月刀,大声叱喊:
“蔚家将兵们,谁先第一个割了那贼子头颅的,赏黄金万两,良田千顷,可封爵封侯!”
听闻宵王说着如此丰厚的犒赏。
那些将兵们的眼底深处,尽数是对钱权名声的欲望。
“杀啊!”
他们争先恐后,拔刀冲向前头。
声声吼叫,用力撞开乾清宫门。
千钧一发之际,那被推开的大门,突有一排乌金铁箭齐发。
只见前面一批蔚家兵们,全部射杀于门外,肉腥横飞,血染长空。
望前面蔚兵皆阵亡,那后面持着刀枪的将兵们,已是惶惶不安,迟疑不决。
顷刻间,乾清宫的最外界,齐齐出现身穿玄色铁甲的夜禁军,
如狂风骤雨,海涛汹涌之气势,
将渊光铭与蔚顷的将兵,密密麻麻的包围过来。
“二叔,别来无恙。”
此刻,那乾清宫大门被夜禁军大开。
身袭漆墨暗纹直裰朝服的渊以斯,不矜不盈,徐步出来。
似溶溶月,似淡淡风,寒清冥冥。
见他一副沉稳自若之态,渊光铭凶眸微眯。
他隐约有不安之色生起。
“不好!宵王,请君入瓮之策!只怕我们中了渊以斯的计!”
蔚顷眉心紧皱,尽是忧虑忐忑,私语道。
“外祖父,莫慌!四弟说了,他已探报消息,今日父皇寅时驾崩,只留有渊以斯在这乾清宫内守着。”
渊光铭抛却心中不安,凶光毕露,
“如今可拖到四弟,来派兵增援便行!他现在于后宫去抓梁翘。只要绑了梁翘以此威胁渊以斯,不成问题!”
蔚顷面容深肃,又不禁问道:
“可是眼前这些夜禁军”
“祖父,我们突袭乾清宫,其他门的夜禁军,不可能来这么快。只怕,这渊以斯唱的是一出空城计!”
渊光铭凶眸闪烁着暴残的光,恶狠狠说着。
“唉,但愿如此。”
蔚顷沉吟点头,见宵王如此自信笃定,也只能信他这一回。
见敌我双方僵持,渊光铭看那渊以斯,仍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他乘骑烈马,耍舞长刀,残横大嚷,
“渊镜知!你还不束手就擒!”
“你为登上皇位,无所不用极其,杀害父皇!本王,就是来讨伐你这贼子的!若你投降,念你是大哥的儿子,可饶你不死!”
听宵王这般说,渊以斯负手伫立,面上无动于衷,语气淡然无波:
“二叔,你与四叔勾结柏国余孽,毒杀父王。”
“哼,你在胡沁什么?本王怎会杀大哥?”
见渊以斯顾左右而言他,渊光铭甚是觉着古怪,立即反驳。
“哦,看来二叔不愿伏诛?”
渊以斯敛下深眸,将手中奏折扔了出去。
渊光铭见地上奏本,全权散开。
本上清清楚楚写着,那魂丝一案,与懿仁太子一案的所有经过、证据及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