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省委大院就挤满了人。
但安静有序。
只有各位参会人员的窃窃私语。
“怎么还有当兵的来站岗啊？”
“这是看着别人的，还看着自己的？”
“这架势可太瘆人了啊！”
“你说他们带枪了吗？”
“这是谁不老实就把谁抓走吗？”
“我听说是为了会场安全，负责安保的”。
“安保找公安不就完事了吗？用得着这样吗？”
“公安站在这里？别说厅级领导了，就是咱们这种县级干部也不害怕啊？”
“有道理！”
“总之，还是老实一些吧”。
在张振飞的建议下，由部队负责安保，确实把很多人镇住了。
两三百人进入这个“会场”，都是很自觉的找到自己的“区域”。
打开马扎坐了下去。
水杯也不敢拿出来了。
抱着厚厚的会议材料。
一个个的都认真阅读起来。
就算是讨论，也都是很小声的说。
“李局，这个方案你之前看过了没有？”
“我也是刚拿到手，赶紧看吧”。
“张市长，坐这来！”
“嘘，小声点，领导要来了”。
“刘书记，要不咱俩换换马扎吧，我感觉我这个好像比你高”。
“我可不敢换，你这个比省委领导的都高”。
……
这些人中，像李达康这种县里的书记。
就属于最低级别的干部了。
之所以让李达康来，是因为他所在的金山县，正好有一个类似的改制企业。
金山距离京州很远。
李达康这点敏感性还是有的。
就算赶夜路，也要参加这个会。
总之，这种气氛形成了一种气势。
就算再是地方一任大员，在这也不由自主的谦逊和温顺起来。
每一排的领导，甚至都向着排头的警卫员看齐。
前后对正，左右标齐。
俯视一看，便觉得这就是一盘棋。
横平竖直就是棋盘。
黑子是黑色的头发。
白子是没有头发。
而且，白棋好像占了上风……
随着省委领导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