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贤没注意,就自顾自把买的早餐放餐桌上。
朝客厅的张新阳开口:“洗手吃饭。”
“……”张新阳抿了抿唇,视线远远落在刘成贤手上,那牙印还在……
刘成贤昨晚没打他已经很给面子了。
刘成贤洗完手发现张新阳还在客厅坐着没动,懒懒问道:“怎么了?少爷。想在客厅吃?”
“没想。”张新阳这才遮掩着心虚,起身走过去。
路过刘成贤时被刘成贤突然拉住,用手背量了量温度。刘成贤这才放心咕哝道:“突然反常,还以为生病了。”
张新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理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对于咬这么一口肯定是愧疚的,但对刘成贤他又说不出道歉的话。
他还没有昨晚喝醉时直白坦诚。
吃完饭,刘成贤和张新阳今天都没去公司上班,而是去了纪长思办公室。
张新阳是要把有块儿地的事跟纪长思再商量商量,因为戚明远已经开始对这块地有动作了。戚会长给戚明远的便利不少,连纪长思接触不到的人脉都被戚会长介绍给戚明远。戚会长的目的显而易见。
刘成贤倒不是去找纪长思商量事,就是私心觉得能跟张新阳多待会儿就去了,他在旁边听个热闹说不定能帮上忙。
“纪哥,戚会长给戚明远介绍的那人在这块地上有绝对话语权,之前藏着掖着不跟我们说这号人,就是在这里等着我们跳坑。”
“为了这块地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最后要是归戚明远……这赔进去的资金,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吞。”
张新阳说话时蕴含着怒气。戚明远一回来,戳穿了多少虚情假意的面孔。
纪长思听着,脸上神情淡淡,让张新阳摸不清楚他的想法。
纪长思平静道:“想要就给他。”
张新阳有点坐不住,纪长思太淡然。眼下这么让戚明远,让的不只是一块地的事。
“纪哥,你怎么又让着——”
刘成贤托着下巴,懒散地打断:“你最近不是在投资电影?一块地,赔就赔了,亏的起。地让他们拿,就看他们有没有命享受这块地的利润。”
张新阳心想电影投资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赚钱,那些个拉投资的剧本他反复筛选,即便如此依旧没办法保证票房结果是稳赚不赔。
刘成贤阴恻恻地说完朝纪长思问道:“纪哥,你怎么想?”
纪长思没法跟戚会长撕破脸,在人手底下活着,表面上还是得说得过去。
“继续争取,实在拿不到就算了。”
张新阳还想说什么,敲门声响起。
来的是单穿着高领黑色内搭的戚明远,身后还跟着从地下拳场买回来的阿志。
张新阳皱着眉,开口满是敌意。
“你来干什么?”
戚明远没搭理张新阳,迈着长腿直直走向办公椅坐着的纪长思。
“虞雅颂回来了。”
张新阳猛地起身冷哼一声,露出锋芒。
“该紧张的是你,纪哥跟虞雅颂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撬新诚的人,纪哥忍让。怎么?你撬风雅的人,怕虞雅颂找你事?”
刘成贤拉了拉张新阳的手腕,想让张新阳坐下。遇到纪长思的事,张新阳在赚钱上的精明总是能抛到脑后去。
张新阳看了一眼刘成贤,视线落在那牙印上,不情不愿地坐下来。刘成贤纳罕地挑了挑眉,他也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让人坐下了。
纪长思看向戚明远,“宴会派人知会我一声就行。”
戚明远撑在办公桌上直勾勾地盯着纪长思,“虞雅颂昨天见老头的态度不想听听?”
张新阳没忍住冷声呛道:“你这么好心,就别盯着新诚薅。”
戚明远本来是不打算说这些,但张新阳对他敌意太重,让他不得不解释。
“对新诚、风雅、阳山动手都是老头的意思。”
张新阳冷嘲热讽道:“会长的名头就是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