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思眉眼一冷，戚明远来的挺是时候，每次都挺早。
“我去开门。”秦朝暮快速说着就往门的方向去，也就没几步的距离。
戚明远看到秦朝暮时表情瞬变，肉眼可见的敌意，但很快又被掩藏。
戚明远眸底情绪翻涌，唇边带着虚伪的笑：“是你啊……”
纪长思淡淡看了来的戚明远和阿志两人，他可是接到戚会长的指示了。
戚明远是要逐步接手一些事，能接触的人也都会慢慢进行。明面上的、私下里的，反正是已经开始了。
“戚会长让你跟着江铖去熟悉熟悉赌场那边，怎么还来公司？”
戚明远咬了咬舌尖，依旧笑意不改。
“老师不去，我不想去。”
戚明远越过秦朝暮，走向纪长思。
“我听他们说昨天那一千万加码，走的是你的私账。”
“公账不好交代，一千万没必要惹上麻烦。”
纪长思这个解释让戚明远不满意。
如果他们真的是敌对关系，纪长思明面上救他就算了，但走私账这种事很难不多想。
戚明远步步紧逼，想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老师会对敌人手下留情么？”
纪长思眼睛里没有丝毫情感，“一个帮派，不是敌人。”
戚明远定定望着纪长思笑了起来。
“看来老师没空教我，赌场那边我就当是替老师讨清闲了。”
戚明远说完就转身离开，临走又深深看了秦朝暮一眼。阿志自始至终都紧跟着戚明远，没出一声。
秦朝暮不知道他们之间在说什么，纪长思的事他向来是掺和不进去的。那些势力不是他这种普通人能接触到的阶层，里面的门道也不是他能搞明白的事情。
纪长思瞧见秦朝暮在那思考什么，抬手敲了秦朝暮一下。
“又担心什么？”
秦朝暮犹豫着，“他不会对哥做出不好的事吧？”
“不会。”
纪长思的回答让秦朝暮觉得对方不是在说谎。纪长思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让秦朝暮愿意去相信。
两个字就很踏实。
快中午的时候，那边急匆匆地上报。
“大哥，戚明远派人把场子高层换了。”
“江铖肯定已经投靠戚明远了！大哥，我们要不要除掉……”
纪长思对这种结果不意外，投靠戚明远的不会只有一个江铖。
江铖是第一个仅此而已。
纪长思很平静地告诉手下，“给就给了，做好自己的事。”
那边急归急，但大哥没下达指示就不会自己擅自做主。
挂断后，纪长思就带着秦朝暮去吃饭。
下午时纪长思出去了一趟，田舫就跟着秦朝暮。
回来时纪长思的衣服上沾了血迹，怕秦朝暮看到就洗了个澡、换过衣服才回公司。
结果回去看到的秦朝暮又换成了另一个人格。
纪长思不在时，秦朝暮蔫蔫地在那里独自坐着，后来太无聊就睡着了。再醒过来的秦朝暮就在田舫的监视下在办公室里走动一会儿，后来还下楼转了转。
田舫能察觉到对方心情的急切，似乎是想要找机会甩掉他，但又对地理位置不熟悉导致迟迟没能有所举动。
秦朝暮就这么带着目的地转了一圈又回到办公室，朝田舫问道：“纪长思呢？”
“大哥办事去了。”田舫这话看似回答了，实则什么也没说。
秦朝暮深吸一口气，反正昨天要跑的事情泡汤了。
“那我能走吗？”
田舫面无表情，“大哥让你在这里等他回来。”
秦朝暮多了几分不耐，谁想在这里等纪长思啊？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值得他等？搞笑。
“他什么时候回来？”
“忙完。”
秦朝暮唇角抽动，好一个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