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暮依旧不懈地撒娇似的蹭着。
“哥都没找别人，我总要好好表现。”
纪长思被蹭的有些无奈，神情软化些许。
“表现什么？你白天还在发热，吃了药早点休息。还是说，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急色？”
纪长思急不急色秦朝暮很清楚，对方向来有自己的节奏。这种事，纪长思有很多时候是自己解决，如果不是他主动想要帮忙，纪长思不会勉强他半分。
可就是这样，秦朝暮才更想要为纪长思做些什么。不管对方是真的忙没空，还是把忙当借口实则是因为惦念他、才不把别人看到眼里，他都觉得很高兴。秦朝暮会把这些原因归拢在一起——纪长思是因为爱他才做这些。
因为爱意，所以心甘情愿地想要为对方付出。
秦朝暮匆匆忙忙地摇头，闷声道：“是我太想证明自己的特别，我只是想让哥能舒服点，主人格让哥不高兴的事……我还是很过意不去。”
纪长思心道：这种好欺负的性子是怎么出现的？承认另一个人格是主人格，还真是没想到……如果是他即便知道对方先于自己存在也依旧不会让步。
纪长思举起胳膊，捏着秦朝暮的下巴，让对方正视自己。
随后凑近亲了口秦朝暮。
“说了你跑不掉，别怀着无所谓的亏欠和担忧。”
秦朝暮瞬间弯了眉眼，眼神里的爱意其实是两个人格最明显的区别，眼神中的爱……一个溢满藏不住、一个匮乏装不出。
那双仿若装着星河的眼眸里映射出纪长思的身形，闪亮亮的光泽格外吸引人。
秦朝暮嘴角带笑却还是说着自己的想法：“哥，我要是睡着了再被替代怎么办？我想和哥睡一张床，又不想等我被替代后让他醒来再对哥说不好的话。”
纪长思拇指在秦朝暮唇瓣上揉埝着，唇色的红浓了几分，嘴上轻声淡漫道：“你的选择对我来说要考虑，他的想法我也需要考虑么？”
秦朝暮张了张口，是啊，纪长思要考虑主人格的想法吗？按照纪长思的性格，愿意为他考虑那完全是因为他仗着恋人的身份占着便宜。主人格跟纪长思完全没什么交情，纪长思怎么对待都是可以。
纪长思见秦朝暮唇瓣被揉的有些干燥可怜，就起身去倒了杯白开水，还拿来了医生开的药。
虽然不发热了，但药还是要吃两天的。
拿水杯递给秦朝暮时，纪长思淡淡道：“小孩，我没那么多心思花在他身上。我能保证他活着留在我身边，但惹我生气我不会手软。”
说到这里纪长思停顿了一下，“即便你们在一个身体里共存，我也只能保证我不下死手。”
不下死手，说实话对纪长思来说已经很大的宽限了。
纪长思的拳头打下去基本是要冲着对方失去行动能力的目的去的，真把人打死也是有过。
在道上跟纪长思交过手还活着的也都在帮派里混的有名有姓，都不是一般人。
秦朝暮咽下药片，朝纪长思笑。
“哥，这就够了，我其实希望哥下死手。我不想无能的让自己欺负哥，如果哪天我真的做的很过火，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再次面对哥。”
秦朝暮紧接着几口白开水咽下，准备起身把杯子拿去冲洗。
纪长思拉住秦朝暮的手腕，秦朝暮扭头垂眸望着纪长思，只听纪长思很平静地道：“那些事不需要你考虑。你要做的就是别被抹杀铲除，而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秦朝暮愣愣的听着，眼眶湿了。
只要纪长思站在他这边，他就没什么好顾虑担心的，他跟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就是纪长思。
纪长思是他在浑浑噩噩的生活里突然捕捉到的一束光，如果每个人都是npc的话，他在见到纪长思那一刻产生了自我意识，也就是那时候才出现了真正的第二人格。
因为有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所以一切都偏离原本既定的轨道。
“哥，哪怕我出现的名不正言不顺，哪怕是我占据着不该属于我的身体？”
纪长思眉头动了动，沉声反问：“名正言顺谁定的？身体是谁的又是谁来断定？”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但在我这里——人可以死，规矩可以改，改到我满意为止。”
是独属于纪长思的偏心，无条件的护短，他何德何能啊。
秦朝暮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眼下最想说的话就是当初两人明面上第一次正儿八经的面对面说过的那三个字。
虽然第一次正式面对面就求婚实在不妥当，但秦朝暮对纪长思的爱一直都很妥当持久。
“哥，我爱你。”
纪长思听到秦朝暮这么说笑了笑，随后松开手不在意似的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