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猛地下坠,又怕黄敏静忧心,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白意礼暗自骂了句“沈北宁真他妈的命大,从那么高掉下去都摔不死!”
周让尘一心只记挂着陈繁腿上的伤,对沈南枝道“南枝,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周让尘和陈繁离开后,病房里就剩下白意礼!
虽然这段时间,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这间病房。
但独自面对已经苏醒过来的沈南枝,他心里升起了一丝怯意。
他局促的在病房里瞎忙,卫生间里的地砖都被他擦了两遍。
病房被他收拾的干净逞亮后,他小心翼翼地挪到病床前,看到沈南枝闭着眼,他松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心慌。
他怕沈南枝又一觉不醒,于是,他坐在床沿边,踟蹰片刻,轻轻喊了声“南枝,你睡着了吗?”
沈南枝缓缓睁开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白意礼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心虚,情不自禁地就站了起来,手心里都沁着汗。
他惶惶不安是因为不敢确定,沈南枝醒来后会不会赶他走,会不会不想见到他。
医生说她不能再受到刺激。
于是他在病房里磨磨蹭蹭的,等到她闭眼了,才敢上前来。
白意礼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有些支吾的打破沉默道“我……你……想不想吃苹果?”
沈南枝摇头!
白意礼却直接忽视掉,拿着一个苹果,正在慌忙地找水果刀。
他的心乱七八糟的,生怕沈南枝开口让他走人。
但表面上尽量维持着平静。
他甚至都没想到水果刀已经被沈北宁当成凶器拿走了。
沈南枝终于开口“白……意礼……”
白意礼找刀的间隙,神色慌乱地回了她一句“水果刀呢?刚刚还在这的…”
“白意礼!”沈南枝这一声似乎使出了她全身的力气。
白意礼全身僵住,手里拿着苹果,心慌地瞧着沈南枝。
他像是一个等待宣判死亡的死刑犯。
“怎……怎么了?”
沈南枝直接伸出手,亮出了手上的那枚戒指,道“这……戒指……”
白意礼脸上强颜的笑颜终于止住,他重重地呼了口气后,单膝跪在病床前,一把握着沈南枝的手,神色凝重道
“南枝,对不起,未经允许,擅自给你带上了戒指!”
“你昏迷的时候,自作主张,求沈伯父沈伯母把你嫁给我!”
“如果你要是不愿意,这个求婚是不作数的!”
“但,我希望你能给我最后一个机会,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白意礼把沈南枝的手贴在自己的侧脸上,他眼尾一片湿红,眸光里全是乞求。
沈南枝红了眼眶,眼泪滑过面颊,落到耳廓里。
她呼吸有些急促,骤然哭出了声音。
白意礼见着她哭,彻底慌了,不停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医生说你不能再受刺激了,你别哭了,我不说了,你不想嫁给我,我把戒指取下来!”
他慌乱之中去取下沈南枝手上的戒指
“你不想见到我,我马上走,你不用原谅我,只要你能醒过来,只要你能过的开心,我立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