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收东西的张斯成,站在门口的余疆如雕塑般沉默,他双唇紧闭,转身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上次张斯成受伤已过去两周。
农历新年马上就要来了,张斯成确实该回家了。
又是一个人的新年,这样的情景已经重复很多次,可为什么这次心中的失落感多了许多?
余疆的房间好似冰窖,窗户打开着,冷风无情地灌了进来。
天气预报播报今年南方地区可能会有降雪,这消息不知是真是假。
上次见到那白色的雪花,还是在小学时期…
&34;余疆,你怎么又开窗,冷死了!&34;张斯成一边抱怨着,一边关上窗户,&34;冰箱里还有饺子,明天中午你自己煮来吃,不准不吃午饭。&34;
&34;知道了&34;余疆缩在被窝里,声音闷闷的。
&34;要不要帮你开热空调?&34;张斯成拿起被收缴的遥控器,征询地看着他。
&34;不用&34;余疆把脑袋深埋进被子。
客卧。
张斯成对着手机说道:&34;张叔,没买到票对,不回去了。&34;他的话语中流露出丝丝惋惜,&34;不用来接我,不麻烦您!放心,嗯嗯,小姨叫我明天去她那里吃饭。&34;
&34;还没下雪呢不知道会不会下。好,你也快休息吧,张叔,再见。&34;
张斯成挂断了电话,手机屏幕上的购票软件清晰地显示着&34;已退票&34;。
自从参加了余疆家的饭局,他便隐约察觉到余疆可能和家人关系不睦,否则怎么会孤身一人住在外面。
起初,他还以为余疆只是个叛逆的富二代。
去了那场饭局张斯成才明白,原来他是不想回家。
恰巧那天,他成功抢到了回贵市的火车票。
然而,他思考再三,最终点击了退票按钮。
他想要留在星城,陪伴余疆度过这个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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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余疆睁开眼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匆匆走到次卧,查看那人是否还在。
果然,床铺上空空如也,正如他心中的某个角落一般。
他久久凝视着那张空荡的床铺,仿佛能感受到一股无尽的空虚正汹涌而来,吞噬着他的内心。
到了中午,余疆并没有吃什么。
那盒饺子孤零零地躺在冰箱里,宛如他此刻的心境,寂寞而凄凉。
他原本打算随意拿点吐司,喝点牛奶对付过去,却发现牛奶已经喝完。
“张斯成!牛奶喝完了!”
下意识地,他呼喊着张斯成的名字,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房间里,那一声声孤独的回音,仿佛在嘲笑他的落寞。
…
上次带张斯成去吃饭,是想让他见见家人。
那场闹剧,其实是在余疆的意料之中的,因为正是他一手策划的。
那次期末考试完后,他去见了一趟沈迟,沈迟的爸爸是警局局长,余疆通过他,顺利拿到了大伯嫖娼被抓的消息。
大伯父求余洪办的,也就是这件事。
大伯父和大伯母的女儿因为大伯犯的事,受了影响。
大伯父和大伯母想着余洪和局长有点交情,想请他撤销这个记录。
“我就说早该闹了。”沈迟翘着二郎腿坐在家里,他爸爸沈一清一脚踹去,“别没个正形!”
“小疆,你随便坐,我要去上班了。”沈一清提上公文包出门的一瞬间,沈迟立马点了根烟。
“不过…你来问你大伯嫖娼的消息干嘛?”
“因为他不是嫖娼,那是他的小三。”
余疆知道这件事还是很小的时候,那个女人跟着他很久了,他在星城撞见过好几回。
之所以被判定为嫖娼,是因为大伯父害怕大伯母知道。
虽然余疆不理解,嫖娼和出轨,明明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