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热！
热！
闷热与烦躁再次袭来！从噩梦中惊醒的余疆，疯狂地按着空调遥控器，然而，无论他怎样摁，16 度都倔强地不肯变成 15 度。
…
当张斯成终于察觉到那道视线时，余疆已经在他床边默默坐了许久。
“怎么了？”张斯成坐起身，打开床头的小灯，“胃又不舒服了吗？”
“你想去国外吗？”余疆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我支付你的学费。”
“啊？”张斯成被他这句话惊得不知所措，“可我的目标一直是京大。”
“我可以帮你申请 qs 前十的学校，以你的成绩，绝对没问题。我有的是钱，有很多很多钱。”
余疆的语气愈发急切，他实在不想继续留在国内，不想再被那无尽的梦魇苦苦折磨。
他只想带走张斯成，带走那个始终对他施以善意的人。
而且，他确实有钱，余洪这些年之所以没有再婚，就是因为他的那些女友无人怀孕。人到中年，余洪迫切地想要一个继承人，因此，公司的大部分股份都在余疆手中。
也许，余疆比余洪更富有。
“你睡不着吗？那我陪你聊聊天。”
张斯成没有直接回应，只是起身打开了房间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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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除了周今樾房间的小阳台，还有一个宽敞的室外大阳台。两人在桌子旁刚落座，上完厕所的周今樾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你们在干啥呢？”
周今樾近来愈发觉得余疆对张斯成心怀好感，她早说过，余疆的性取向有问题。
“畅谈未来，探讨人生。”余疆微笑着回答，这一次他竟没有回怼周今樾。
不到一分钟，强子和段子瑜也被拉了过来，周今樾抱着几瓶啤酒、鸡尾酒和一些薯片——这些都是她行李箱中的宝贝。
“茶话会开始啦～”周今樾的脸上扬起着开心的笑容。
“你似乎和我们四个男生在一起时格外快乐。”强子打了个哈欠，调侃道，“她们都叫你是‘汉子婊’呢。”
“哦。”周今樾对此毫不在意。
她并非刻意标榜自己喜欢和男孩子玩，也并非自诩为大大咧咧的女汉子，她只是……没有朋友。
“班上没人愿意和她玩。”余疆倒是深知这一点，“她这性格，谁会理睬她？”
周今樾一脚踩在余疆的脚上，疼得余疆哇哇直叫。
她在班上确实与其他同学没有太多交往。
除了和拉拉队的几个女孩子有些交集外，在班级里确实没什么玩伴。
曾经，她为此内心煎熬，自我怀疑，内耗过了，后来也逐渐看开了。
“讨厌我是他们的损失。”
“不说这些了，赶快说说你们未来有什么打算？”周今樾打开鸡尾酒的盖子，挨个给大家倒上。
段子瑜第一个举手。
“我肯定要回国外读书的！至于学什么专业…”他表现的很苦恼，但又眼前一亮，“不过我大学毕业以后一定是在环游世界！自由自在！”
强子像个仓鼠一样的啃着薯片。
“我吗？我留在星城陪我妈，找个离家近的公司上班就好了——大学吗？就考星城大学呀。”
“你呢？余疆。”张斯成比较好奇。
“你先说吧。”
余疆冷静了许多，之前的噩梦让他失去自控，才会特别想让张斯成答应一起出国。
张斯成目标一直很明确：“我要考京大。”他敞开心扉，毕竟大家都是朋友，而这也是张斯成第一次交到这么多朋友，“有人资助我读书，也是他为我描绘了外面的世界，所以我想考京大。”
大家都沉默了，他们知道张斯成家境不好，父母双亡，读书都要靠人资助。不过他很争气，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自尊心重的人，都不太愿意谈起这些。
周今樾看到大家表情沉重，赶紧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我要当大明星！我要考电影学院！”
“要不你把王叔的联系方式给她？”余疆想起上次在 s 市外滩的事，张斯成也想起来了，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周今樾，你现在多给我签几个名，以后你火了我好拿去卖。”强子不知从哪掏出纸和笔，周今樾也煞有介事地签上了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