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太痛了。
他忘不了那种感觉。
他误以为枝枝就是南氏，被枝枝嫌弃，恨恶的感觉。
太痛了……
他想问，想问问她，有没有嫌弃他是个瘫子，拖累了她这么久……
其实他知道，她没有。
但他就是想问，想听她……哄他。
“……对不起，枝枝，我的腿……拖累你了……”
元陌低眸，白皙俊逸的脸隐在月光之下，神态晦暗不明。
只剩声音，几近悲怆。
南枝闻之，心下一痛。
犹豫了再三，还是伏在他身上，轻问：
“和我说说，你梦见了什么？”
元陌掀起鸦睫，隔着夜幕月纱，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
充血略微泛红的薄唇微张，又轻轻翕合。
“我梦见……”
犹豫了一下，眸光闪动，还是决定说与她听。
想让她听听，梦里的她有多过分！
尽管他知道，那人根本不是她……
可谁让她们用同一张脸，来迷惑他呢！
“梦见你没有变，跟了王二赖，还嫌弃我，打骂我……”
想起那些扎心的话，元陌越说越委屈，眼尾又微微泛了红。
南枝玉指抚上他的唇，翘眉。
“那人不是我！不过……”
她微微歪头。
终于明白……
他梦见的，好像是原书剧情？
元陌见她欲言又止，抬眉看她，委屈低问：
“不过什么？”
南枝皱了皱眉头，回神。
“或许，那本该发生。”
不等元陌反应，她又恍然大悟。
“哦！难怪你上次说，程小禾或许于你有恩，也是因为……你梦见过她？”
元陌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颔首。
心里讶异。
为何……枝枝好像比他更清楚，他梦中的本该发生的事？
难不成，她也梦见过？
还是……
她是专程来拯救他的神女？
所以能变出各种各样的吃食，还被人奉作神医！
刚想发问，南枝却凛然坐起，面色严肃。
“那你说，夕夕和小夜也梦见过吗？”
元陌怔了一下，她这话的意思是，承认她知道他梦见过的那些事了？
“他们不认识程小禾，应是不曾……枝枝，难道你也……”
南枝松了一口气，听闻他疑惑发问，心虚地含糊道。
“嗯，大概……差不多。”